沈初九的心一沉。
慕修寒的心思竟然深沉至此!
他……到底是布了一局多大的棋?這局棋又布了多久!
“我是該叫你藍月,還是柳媚兒?”沈初九笑道:“算了,還是叫你藍月吧。眼神是藏不住心的,你當初對慕修寒,可不止是主子和奴那麼簡單吧。怎麼?現在和他翻臉了?你又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你要容淵止?”
沈初九把話說到了檯面上!
柳媚兒,或者說藍月笑了,那般的黯然、
可很快,她就收斂了所有情緒,一指沈初九:“沒錯,慕修寒……我與他本就不可能了。他那般高高在上,一顆心更是全掛在你身上,我……與你沒得比。但容淵止,雖說權勢不比慕修寒,但他卻更配我!”
“配你?”
沈初九險些被氣笑了!
在自己這個原配夫人面前說自家男人更配她,這天底下還有比她更不要臉的女人嗎?
藍月自顧自的說道:“事成之後,你可以迴天啟,你也可以和慕修寒從歸於好,畢竟他那麼愛你,自會全心全意的對你。而淵止,他已然忘卻前塵,你便放棄……或者放過他吧。”
放過?
一句話逗笑了沈初九:“你既然是柳媚兒,那便知道我與容淵止之間發生的一切,你和我……誰才應該放過?”
“你、你有慕修寒的寵愛,還有……還有如今的宰輔李卓遠等著你,這兩個人,你隨便選擇誰,都比失憶的容淵止強上百倍。”藍月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度:“你自開始便集萬千寵愛與一身,你……你難道就不能將容淵止讓給我,不能成全我與容淵止嗎?他都忘了你啊!”
“容淵止是我夫君,他是我腹中孩兒的爹!”沈初九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更何況……情之一事,如何讓?”
這藍月,一通歪理,險些將她繞進去。
讓?
可笑!
愛情,能卑微嗎?
卑微了,那還是愛情嗎!
“你說什麼都有理!”藍月猛然起身,兇狠的望著沈初九:“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階下囚!只要你還在這牢中一日,北嶽便危機一日!難道你便要看著慕修寒攻進北嶽?屆時別說是選擇,所有人都會沒命!唯獨你啊,沈初九!你會被慕修寒圈養著,像條狗一般!”
沈初九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許久之後,眼神清明道:“原來如此。”
藍月微微一怔:“你、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沈初九哼笑一聲:“容淵止如今怕是已經想起了什麼吧?”
說這話的時候,沈初九仔細的盯著藍月,她篤定自己能從藍月的臉上讀到些什麼。
果不其然,藍月的瞳孔微微縮了縮,這更是印證了沈初九的想法,她繼續道:“你與慕修寒,也是因為容淵止,因此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既然如此,你又何故在我這裡如此得意?”
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
手裡沒有籌碼,想透過訛詐詐她沈初九?
你藍月還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