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兒說的一切都很詳細,連帶著連一些細微的差別都不曾放過。
聽到這裡的時候,沈初九的心裡大抵已經信上了七八分。
可是她的心底依然有這麼一個疑問,並且這個疑問在柳媚兒出現的時候開始,便一直困擾著她。
那便是……聽容淵止說是他親手殺了柳媚兒,可是這個女人,為何還能活生生出現在天啟?
難道……容淵止留手了?
這個方才在衙門時被她壓下的問題,此刻又浮現心頭。
“你是如何在容淵止的手上活下來的?”沈初九幽幽問道。
她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那手上茶盞中泛起的波瀾,依然暴露了她的情緒。
柳媚兒抬頭看了一眼沈初九,苦笑一聲。
她想到了太多,想到了自己為了保容淵止,是如何與慕修寒鬧到了現在這般,不死不休的下場。
她又想到了當初在關押羽麟軍的地方,容淵止是如何抽箭冷射,那般不留一絲情份。
想著想著,眼淚便又忍不住了。
柳媚兒抬手擦去,瞧著倒有那麼幾分瀟灑:“蠱蟲可以替死,一生只能用一次。這種蠱蟲極難培育,就和侗族的馭獸師一樣。”
原來如此!
瀰漫心頭的疑雲散去不少。
沈初九點了點頭,又試探著問道:“馭獸師很難培養?”
“你對馭獸師一脈很感興趣?”
柳媚兒挑眉,轉瞬又說道:“罷了,說了也無妨。侗族的馭獸師之所以能馭獸,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喉嚨能發出奇特的音波,就和……就和大長老手上的蠱哨可以操縱蠱蟲一樣。
只不過這種音波,未經過專門訓練的人是聽不到的,但獸類能聽到。馭獸師只需降伏獸類,便可操馭。
對了,這些獸類還保留著自身習性。比如蛇類和熊類在冬季會冬眠,豹類爆發強,但是不持久。”
沈初九點了點頭,漫步經心的說道:“這還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