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沈初九醒來,也不等她說話,容淵止先喊道:“楓葉,去找木青塵過來!”
未多時,原本還在被窩裡與周公下棋的木青塵,便可憐巴巴的被楓葉給提了進來。
“先看看初九。”容淵止說著,便給起床氣十足的木青塵讓出一條路來。
“沒事兒了,我拿人頭擔保。”木青塵很不滿的說道,而後打了個哈欠,才伸手從懷中取出一隻精巧的琥珀,扔給了沈初九。
沈初九一把抓住,仔細端詳一番,只看到那琥珀中被封著一團如絲線般的東西。
“這是?”沈初九疑惑的看著木青塵。
木青塵摸了摸鼻子:“攝魂蠱的成蠱了。我燃了點蠱蟲喜愛的薰香,將它誘去了我那兒,做成琥珀了。送你當做紀念吧。畢竟若是沒有解藥,你的命也就交代在這小玩意兒的手上了。”
他正說著話呢,突然感覺手臂上一痛。
回頭,就看到聞訊趕來的魏朝雨,此時正掐著他的肉,氣呼呼的看著他:“不許這麼說初九姐姐!”
沈初九看了看那琥珀,再看一眼木青塵,笑了一聲:“挺有意思的,多謝。”
“初九姐姐,你不要跟木哥哥客氣。他、他方才說錯話了,我這就教訓他。”說著,魏朝雨拉起木青塵的胳膊就往外跑。
一邊跑還一邊說:“木哥哥快走,王爺哥哥要揍你了!”
一同跟出去的楓葉都的直笑。
可不是嘛,敢咒小姐,這不是不想活是什麼?
待楓葉帶上房門的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容淵止收起方才對木青塵對沈初九送禮物的不滿,心疼的拉起沈初九的手:“夫人受委屈了。”
“這算哪門子的委屈。”沈初九笑了笑:“你的傷……?”
“都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容淵止寵溺的揉了揉沈初九的頭髮:“不用擔心為夫。”
“無事最好。”沈初九又問:“柳媚兒呢?她還活著嗎?”
“嗯。”容淵止說道:“為夫很想殺了那個女人,可是還未曾知道那女人對夫人是否有用,便讓公孫冶治好了她的傷,如今關押在暗樓之中。”
沈初九點了點頭:“那可有慕修寒的下落,或者容睚眥的行蹤?”
“宮裡已經發布了懸賞令,子燁聽到你受到威脅了之後,大為震怒。如今已經商議著要揮師南下,討伐南嶽了。”
沈初九的表情微微怔愣了一下。
這孩子的脾氣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如容淵止這般剛烈了。
“現在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兵戈相見。”沈初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