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教……真是可笑的緊。
什麼樣的國教會將一國子民,變成行屍走肉?
容淵止如是想著,那人也繼續說著。
“小人記得被他們帶去了一個地方,待了數日之後便被帶到了邊地來打仗了。”那人說著,還往前爬了兩步,直到被燦陽攔下,這才繼續帶著哭腔說道:“小人真不是有意來打仗的啊,他們……他們給小人喂藥,小人不知為何變得不人不鬼,盡數聽了他們使喚,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那人說完,不住磕頭。
容淵止卻從他的廢話中,敏銳的察覺到了別的訊息:“你說被他們帶去了一個地方?”
“是。”那人趕忙應道:“那地方偏僻,就在天啟和南嶽接壤的天塹之下,那裡有很多黑蓮教的人!他們大多藏身在那裡,說什麼……說什麼打北嶽,再打天啟什麼的。”
天啟和南嶽接壤的天塹……
斷魂崖!
容淵止立刻反應了過來!
難怪和黑蓮教交手這麼長時間,卻都不曾找到黑蓮教的老巢,原來是在斷魂崖之下!
“帶他出去安頓,然後過來找我!”容淵止說道。
燦陽立刻應了一聲,而後去而復返:“主子,人已經安頓下了,待天黑之後,便會趁著夜色和這一批灌了解藥的人送去北嶽。”
“好。”容淵止一邊奮筆疾書,一邊應話。
片刻之後,他放下了筆。
吹乾墨跡,塞進信封之中,容淵止這才站起來,遞給燦陽:“將這封信帶回天啟。”
“主子,這邊……”
“這邊有佛國的大陣在,不會出什麼亂子。”容淵止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燦陽帶著信,隨那些解毒之後,呆傻的人一同進了北嶽城池,而後借了一匹馬,朝著天啟奔去。
一連十多天,信終於松到了沈初九的手上。
楓葉圍在旁邊,伸著頭想瞧瞧信裡寫的是什麼,她擔心公孫冶,擔心主子。
楓璇一把將她拉了回來,也不說話。
許久之後,沈初九放下了信:“那些佛國的國兵會些陣法,有他們在,殿下那邊暫時不會出事。而在救治那些行屍期間,有一行屍竟然意外恢復了心智,他……說出了黑蓮教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