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想問國主一句,準備回哪裡?”
沈初九不假思索:“自然是迴天啟了。”
“國主身為佛國國主,想來回佛國才是,我佛國子民也在等著國主。”
一句話,說的容淵止險些炸毛。
怎麼,那些風流倜儻的和他搶沈初九也就算了,現在好了,大和尚都來搶了?!
就在容淵止準備讓侍衛將這不說大和尚‘請’走的時候,沈初九卻開了口。
“不說大師,佛國是時候改變了。”
不說大師垂眸,行了一佛禮,“願聞其詳。”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佛國的人應該知道自己不能再隱於世外了。你們應該行走於世人之間。”
不說大師眉頭微微一皺,“國主,我佛國自舉國閉關之後,便再不曾入世。世間煩擾,只會有損修行。”
“修行是什麼?佛法講究普度眾生,你們藏在佛國,職位追求修行,這哪裡是在普度?這分明只是在度自己。你們得讓世人認同你們,得教世人平安喜樂,教世人心有信仰。才不會出現類似黑蓮教這種東西,才不至於讓世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自佛法中來,便要到佛法中去。須知小隱隱與山,中隱隱與市,大隱隱與朝的道理。”
不說大師渾身一震,猶如醍醐灌頂,“阿彌陀佛!國主果然佛法精深,是我佛國子民繆想了。我等願聽國主提議,回去之後便會讓籽岷去天氣,去北嶽傳教。”
沈初九點了點頭,這才轉身上了船中。
身側容淵止一直在笑,“夫人一番話,本王只覺得身上衣衫險些變成袈裟。”
“貧嘴。”沈初九等了容淵止一眼。
容淵止卻毫不畏懼的將沈初九摟進懷中,“夫人還真是老謀深算,這些佛國人到天啟,到北嶽,勢必會是一大助力,穩固朝堂靠他們倒也不錯。”
沈初九撇了撇嘴,沒去理他。
而男人卻在她耳邊一直碎碎念,從利弊說到生死,再由生死說到國家。
兩個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又像是想把分開的這段時間裡,沒說完的話盡數給補回來一樣。
而到了第二天,沈初九便病了,高燒不退,任憑公孫冶怎麼用藥,都無法將沈初九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