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燁情緒有些失落,轉身不說話。容臨城也好不到哪兒去,但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說:“前些年,都是大哥在扛著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如今……便換我和子燁來扛!大哥放心,這天啟,我們兄弟來守!”
“過幾日,城中便會盛傳我病重不治的訊息,你們只需按照正常流程走一遭便是。”
容淵止離開了,這一走,再不回頭。
想他曾鮮衣怒馬,想他曾權傾朝野,可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曾經的他,是一把刀。
一把刀,便要做刀的事。
現在,他只想和沈初九一同過著他們想過的生活。
回了祁王府,沈初九已經將東西收拾好了,抱著容清許在院兒裡侯著。
看到容淵止一身輕鬆的進來,便笑著問道:“說好了?”
“嗯。”容淵止點了點頭,向前幾步將沈初九摟在懷中,“走吧。”
遣散了祁王府所有的人,容淵止和沈初九離開了這一直生活的地方。
出城的時候,他們誰都不曾通知,只是走出許久之後,回頭看著皇城方向許久。
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生活,楓璇和溫不語,燦陽和落羽,楓葉和公孫冶。
此去一別,便不知還是否能相見。
兩人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長途跋涉一個月之後,終於到了地方。
只是領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原本孤零零的房屋,周圍竟然蓋起了幾座小院兒。
門前雞鴨成群,旁邊的菜地裡也生出了嫩芽。
沈初九和容淵止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有人佔了我們的家?”沈初九疑惑問道。
容淵止的面色徒然一寒,還不等他說什麼,旁邊的一戶人家的門忽然開啟了。
“主子~小姐!你們怎麼現在才到啊?”
沈初九愣在當場,“楓葉?你怎麼會在這兒?!”
“不止是我~”楓葉說著,身子微微一側,當即讓出一條路來。
而後便看到楓璇,落羽等人一一從屋裡走了出來。
“小姐說過要為我和楓葉撐腰,怎麼就忍心悄無聲息的離開?”
天知道在聽到祁王重病不治之後,這些人的心都碎成了什麼樣子!
後來還是燦陽無意間想到了這兒,幾人這才匆忙趕來!
落羽沒好聲的對沈初九說:“沈初九,你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是真打算再不認我們這些人嗎?!”
說著,落羽竟然激動之下,一個閃身就朝著沈初九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