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將瓷瓶收起,跟在店小二身後,進了一間雅間兒。
只見那店小二掀開牆上的字畫,摁下機關,一條暗道便出現在三人面前。
穿過暗道,便到了黑市,這兒雖在地下,但空氣似乎是流通的,沒有太多複雜的味道。
只是令沈初九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這兒見到了熟人。
慕修寒一身白衣,與周圍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他看了沉默不語的沈初九良久,才叫了一聲:“初九。”
沈初九淺淺的點了點頭:“慕公子。”
見沈初九態度冷漠,慕修寒尬笑了兩聲:“敢問祁王殿下傷勢如何了?”
那夜,祁王遇刺的訊息不脛而走,凡事聽到訊息的人,心底皆是震驚。
他們的態度有淡漠,有幸災樂禍,卻沒有一個是關心的。
誰都不在乎容淵止曾經是否保家衛國九死一生,大家彷彿都只看到他寒面冷心的以血清洗了朝堂。
“託您的福,還活著。”沈初九說道。
“若是有能幫到你的地方,隨時找我。”慕修寒看著這冷漠到彷彿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的女人,無奈的笑了一聲。
他到底還是喜歡這女人那副‘我就是明目張膽坑你’的樣子。
“多謝。”沈初九淡淡道。
慕修寒沒話找話:“不知初九來這青山樓所為何事?”
沈初九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讓慕修寒徹底尷尬了,他寧願這女人再拿出個什麼奇奇怪怪的藥丸,塞進他嘴裡威脅他。
沈初九沉默了很久,才道:“只是來問些事情。”
“問事情?那你找對人了,在下正好認識這青山閣的老闆娘,走走走,我帶你去。”
沈初九看著慕修寒有些驚訝,她驚訝於這個男人似乎哪兒都沒用,但哪兒都能用得上。
比如在軍岐山,他正好‘誤打誤撞’的救了她。
這次她要問事,他又正好認識這青山樓的老闆娘。
看著慕修寒叫來侍者耳語了一番,侍者立刻離開,去而復返。
不會兒,便看到一道鮮紅的身影朝著他們走來。
“喲,慕公子終於想起奴家,捨得來找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