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終於,沈初九悲呼一聲,眼淚頃刻決堤,雙手拽緊了容淵止的衣衫,哭的肝腸寸斷!
——
容淵止昏迷了三天,沈初九便不眠不休,照顧了三天。
那晚,她不知如何回到的祁王府。
雙手死死的抱著容淵止,任誰也分不開。
燦陽紅著眼睛,看那些大夫忙親忙後,最後各個搖頭。
“王妃,求您清醒一點,能**子的只有您了!”
對,救他!
沈初九一把抹乾眼淚,命燦陽取來藥箱。
撕開衣襟,烈酒消毒,手握著專門打造的手術刀,切在箭矢周圍。
最後將箭矢剝離他身體時,沈初九的手不住的顫抖著,試了幾次都不敢去碰。
她知道這箭有多麼兇險,僅差分毫便能穿透心臟。
若不是容淵止自幼習武,連雙腿殘了都不曾停過,只怕是熬不住。
更何況箭上還塗著毒,她不知多少次的從千機中拿出解毒劑,凝血劑,各種各樣只要能用得到的東西,都被她一股腦的取了出來。
可是男人依然絲毫不見動靜,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在告訴所有人,他還活著。
她以前認為容淵止是一座巍峨的山,但卻沒認為過這座山也有倒下的時候……
“王妃。”燦陽走進屋子,遞上一封信函:“將軍府送來訃告,大夫人自盡了。請您回去一趟。”
自盡?
沈初九有微微的愣神,但旋即,便恢復了平靜。
“楓璇,你在這兒好生看護著他,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燦陽楓葉,跟我走!”沈初九吩咐了一聲。
楓璇滿是意味的看了沈初九一眼:“王妃……”
主子可是為了保護她才命懸一線,她卻要離開?!
沈初九卻不在乎她的語氣,將容淵止的手塞進被子裡,紅著眼睛輕聲說:“敢下手的沒幾個人,沈宏遠便是其中一個。”
楓璇吃了一驚。
沈初九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可這一次,那原本秋波瀲灩的眼眸裡,卻寫盡了恨。
描眉畫眼,朱唇一點,才掩去了她臉上那病態的蒼白。
再換上了身素淨衣物,沈初九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