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地上的沈初九,皇帝的眼底升起一抹玩味:“起來說話。”
“謝聖上。”沈初九這才站了起來。
皇帝屏退了左右,這才古怪一笑:“巡防使死前,聽聞你去了他的府邸?”
“問責!”
沈初九淡定自若,恭敬的說話。
“祁王遭伏,所處之處乃是巡防使守地,祁王受傷,巡防使推卸不了責任!”
早在下手之時,沈初九就猜到此事絕對會被皇帝知道,但……
你知道又如何?
她殺人的東西,叫絞刑架,是千機中的一個小玩意兒。
用凱拉夫線製成的一個機關,用這東西殺人,可讓人窒息而死,卻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你就算是栽贓,也栽不到她頭上。
再者,巡防使一職乃關係到皇城治安是否安穩,如今的巡防使已生了二心,皇帝怕是早都想解決這巡防使了吧。
她便是在賭,賭皇帝對這巡防使已起殺心。
“胡鬧!朝堂之事,可是由你一個女流能過問的?”皇帝聲音冷淡,可身上的氣勢卻讓沈初九不禁一凜。
這皇帝,簡直就是一個大號兒的容淵止!
“初九惶恐,請聖上責罰!”
沈初九依舊恭敬回話。
皇帝一嘆:“也罷,念你為淵止心切,這番就算了!朕且問你,淵止可好些了?”
……
聊一會家常,皇帝卻沒問出半句有用的資訊來。
她這兒戲談話間滴水不漏,心思極其縝密。
這讓皇帝不由得好奇,怎生之前不見這沈府的庶女如此聰穎?
嗯……還會關撲!
沈初九鬆了口氣,唇角微微揚了揚。
她賭對了。
“前幾日朕便有想過,朝堂之上,皇室之內,三妻四妾是常事,如淵止這邊只娶正妃的,絕無僅有。如今淵止受傷,朕心甚痛,便為淵止納側妃已沖喜,不知你這正妃,意下如何?”
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