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容淵止眼神一凜。
他對任何覬覦沈初九的男人都沒有好感。
公孫冶卻是一笑:“祁王殿下請勿誤會,方才所見,王妃髮簪乃是崑崙奇玉,心下生喜,便想求來贈與內人,王妃之物,乃是天貴,若能求得祁王所賜,便也能讓賤內歡喜!”
原是如此!
容淵止鬆了口氣,無限愛憐的抽出沈初九髮間的簪子,任由那一頭青絲如瀑般流雲散下。
將簪子遞給公孫冶,容淵止眼中便有幾分深意:“你……倒是個妙人!”
公孫冶恭敬道謝,雙手接過簪子:“謝祁王!”
“燦陽,送公孫公子。”容淵止揮手。
公孫冶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彷彿就是上天派過來救沈初九的一般。
容淵止此時已經無心去顧及其他,也不想再聽周圍那群太醫忙忙碌碌,為了沈初九需要服什麼藥而爭吵。
他趕走了所有人,只想要一點點時間,能和沈初九獨自待一待。
他的心裡很清楚,沈初九如今這幅樣子,多半是由他引起的,從醫治李卓遠之後,她便沒有一天開心過。
等她醒了,便帶著她離開皇都吧?管他什麼朝堂鬼事,任由邊疆波瀾詭譎,他只想帶著她離開,不管她是否願意。
另一邊,公孫冶從王府出來之後,便一路去了青雲樓。
進了青雲樓,店小二熟絡的將他帶進了地下的青雲閣。
“如何?”未曾進到包房,便先聽裡面的人問道。
公孫冶的表情有些不善:“也便是你,才敢如此差使我。”說著,將那枚簪子輕輕的放在了桌上:“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小冶子你也彆氣,誰讓咱倆自幼一起長大呢。”裡面的男人從黑暗中走出,露出了一身白袍。
握著那隻簪子,眼中便是無限歡喜。
沈初九的簪子啊……
“若不是,你以為我會賣你面子?”公孫冶一聲嗤笑,轉身離去。
往後三天,沈初九依舊在昏睡,她昏睡,容淵止便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
他緊繃著一根神經,寸步都不肯離開,彷彿只有看到女人胸膛微微起伏的時候,他的心才會安靜一些。
沈初九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一片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