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上坐著的兩人神色各不一樣。
皇帝略帶慌亂,轉頭悄聲問九千歲:“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九千歲笑了一聲,笑容裡,頗有些戲弄的味道:“皇上以為如何?”
反觀南嶽皇帝卻是一副慌了神的模樣,言語瑟縮道:“朕……朕……覺得是不是得早早賠祁王點東西,好讓他不能借此發難?”
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第一件事想的卻是賠償?
九千歲淡淡的瞧了皇帝一眼,而後笑道:“哎呀,兩人比武,莽大人一時收力不及,險些傷了祁王殿下,屬實是不應該。不過這也是無心之舉,也情有可原。不過比武自當點到為止,祁王殿下的人卻將莽大人的雙腿震廢,敢問祁王殿下,作何解釋?”
那莽龍好似為了印證九千歲的話,慘叫聲愈發慘烈了。
“解釋?”容淵止微一挑眉,哼笑一聲:“我做事,何須解釋?你南嶽想借此機會,挑起兩國戰事,我應著便是!”
震懾!
赤果果的震懾!
九千歲的嘴角抽了抽。
這麼剛?
再一收心神,九千歲又帶上了假笑:“祁王殿下言重了,南嶽和天啟一直秉承交好之心,如何會想得挑起兩國戰事?”
轉瞬間又叫來侍衛:“莽龍包藏禍心,著貶去西北部,鎮守冰原,無王命召見,不得回京!祁王殿下,還請入座!”
容淵止未理會,只是冷眼看著侍衛將莽龍帶走之後,才朗聲道:“既然比武之事已經挑起,如此作罷到底是可惜了些。本王聽聞貴國三皇子文韜武略都是拔尖的,不如……便由本王親自與三皇子討教一番,三皇子意下如何?”
聽到容淵止提及自己,慕修寒的腦袋嗡的一下。
這……這貨是在想幹嘛!不是都說好不掀他老底了嗎?!
想著,慕修寒意味深明的看了身邊的沈初九一眼。
“本皇子平日看書只是消遣,練武也只為保命,哪裡能比的上祁王殿下,年紀輕輕便身負戰神之名,祁王殿下威武霸氣,本皇子甘拜下風。”
“比不比得了,自然比過才知道,不是嗎?”冷冽的聲音,連一絲假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