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止略一抬眼,還未張嘴,慕修寒便已經縮到了沈初九的身後,小聲耳語:“急了急了,還不準人說句實話了。”
楓璇面露嫌棄,沒有說話,楓葉惡狠狠的瞪了慕修寒一眼,而後拍了拍公孫冶的肩膀:“小冶子,以後離這討厭的傢伙遠點!”
“好。”公孫冶笑眯眯的說。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這位公孫公子便是如此毫不猶豫的剁了手足。
氣的慕修寒直喊:“小冶子,你特麼原來是個見色忘義的!”
沈初九有些無奈的往旁邊走了一步,與慕修寒拉遠了些距離:“慕公子,這兒沒外人,便不用做出這般嬉笑模樣了。”
她毫不猶豫的說破了慕修寒的偽裝。
這男人真是……一言難盡。
他總會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話,然後輕而易舉的扯出她的回憶。
沈初九心中暗歎一聲:家國天下……真是好一個家國天下啊。
等到了虛彌山的時候,那兒已經人滿為患了。
眾高僧坐在各自的法臺之上,閉幕凝神,手中捻著佛珠,底下的人皆是跪地,看著法臺之上的僧侶,恍若神明。
慕修寒指了指略微高一些的法臺:“瞧,我連夜為你搭建的,如何,夠氣派吧?”
“勞您費心。”沈初九說著,信步朝著法臺走去。
只是還沒走上兩步,便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沈初九四下一看,便見一穿著苦行僧模樣的人正看著她。
那人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些許欣喜,疑惑,更多的狂熱。
沈初九輕聲問道:“那邊的人是誰?”
慕修寒剛準備說,容淵止便搶話道:“侗族之人,七年前歸順了天啟。侗族有些詭異,你要多加小心。”
“多謝。”沈初九說完,轉身上了法臺。
待所有人落座,便聽有人高報一聲:“禮佛之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