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祁王監管不力了?”皇帝笑了一聲,說道。
“這只是兒臣猜測。”容景曜說道。
他可是將他父皇的脾氣摸的一清二楚,若是真信了劉文禮的話,此時怕是早已震怒了。
可是父皇沒有,便是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於是,他便順著皇帝的話說了下去。
果然,皇帝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不如便讓祁王親自徹查手下羽麟軍眾人,揪出心生反逆的賊子,也好讓天下人信服!”
容淵止的心瞬間一揪。
徹查羽麟軍……皇帝這是逼著他自剪羽翼,從羽麟軍中揪出一批‘逆黨’!
“父皇,羽麟軍皆是驍勇之輩,保家衛國是他們畢生夙願,若此番因為寒七之事徹查羽麟軍上下,恐會寒了將士們的心,還望父皇三思。”容淵止緩緩說道。
右相也當即附和:“聖上,祁王所言不得不引人深思。”
皇帝還沒說話,倒是容景曜慢條斯理的說道:“難道我泱泱大國,就是靠羽麟軍打出來的天下?或者說……右相和皇兄事先已經私下溝透過了?”
這句話簡直歹毒非常。
一來說容淵止有擁兵自重的嫌疑,二來將右相與容淵止拉在一起,觸碰皇帝底線。
不管是哪一個,都夠容淵止受了。
皇帝聽完這話,倒是不明深意的笑了一聲,他強忍著還隱隱作痛的傷口,看著容景曜意味深長的說道:“太子這句話,倒是得讓朕好好琢磨琢磨了。”
“父、父皇……兒臣多言了……”
真是言多必失!
容景曜微微一怔,便開始悔自己操之過急了。
刺殺皇帝,對容淵止可是沒有半點好處的,他這位父皇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
“好了,就依朕旨意,派祁王容淵止徹查羽麟軍上下,揪出逆黨,肅清朝堂。”皇帝懶懶的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是。”
幾人各自出門之後,皇帝卻打起精神,微微敲了敲牆,不一會兒,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