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兒子的心思,他這當父親的自然知道。
皇都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家,拖媒人來說親,他這兒子都回絕了,可不是盯上了那位沈大夫嘛!
可沈大夫是誰,人家是祁王妃!卓遠怎麼就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想不通呢!
便聽容淵止說道:“李大人不必緊張,本王今日來府上,只是與李侍郎有一事相商。”
李學士一聽這話,當即讓下人們都退出院子不許靠近。
能讓祁王親自過來的,怕可不是什麼小事!
正說著話呢,李卓遠便走了進來。
還是那般溫潤如玉,不卑不亢的行禮:“見過祁王殿下。”
“李侍郎多禮了,起來吧。”
容淵止剛說完,李卓遠已經起身,坐到了另一旁的椅子上:“不知祁王殿下找下官何事?”
“莫城今年的稅收可報上來了?”容淵止問道。
“嗯。”
“如何?”
“今年豐收之際,莫城那邊卻鬧了蝗災,雖說及時搶收,但依然受到了些許影響。所以較之去年少了五成左右。”說到此處,李卓遠眉頭淡淡一擰。
能看出來這位戶部侍郎有多擔心莫城百姓,那就好辦多了。
容淵止一步步引誘著,又問道:“既然鬧災,定需要人去賑災了。”
“祁王殿下是想帶著羽麟軍去莫城?”李卓遠抬頭看了容淵止一眼,那雙洞察的眸子裡,瞬間就明白了祁王的心思。
他……這是想要救羽麟軍啊!
畢竟皇帝揪著羽麟軍不放,若是容淵止繼續放任此事發酵下去,羽麟軍必受重創。
去莫城,便是最好的選擇。
容淵止卻深深的看了李卓遠一眼:“不是本王去,而是你去。”
“我?”李卓遠笑了:“祁王殿下莫不是太瞧得起下官了。”
“能搬得動右相的人,不得不讓本王刮目相看了。”容淵止跟著笑了:“莫城百姓能否安享太平,便看李侍郎的了。”
李卓遠抿著唇,皺眉沉思片刻,說道:“我倒是可以去,但是祁王殿下提起莫城,是想為羽麟軍解圍吧?聖上會准許在下隨著羽麟軍去?”
“若是莫城遭蠻夷騷擾了呢?”容淵止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