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熟悉楚寒星的人在場,絕對會第一時間勸刀疤男轉回西方並主動認錯。
楚寒星眼底戾氣一閃而過,淡漠的神色變得凌厲無比,周身泛著森然的寒意,手腕的筋骨因為用力而變得清晰可見:“我說了,往西。”
掐著刀疤男喉管的手陡然收緊,他的臉瞬間由紅漲為紫色。
那雙手十指纖纖如玉,指甲圓潤潔白,生的和簪纓世家的大小姐一般秀美,此時掐著男人的喉管也看不出有絲毫的殺伐之意,若從外面觀看,反而還有些端莊嫻靜。
只有刀疤男知道,這個女人身上的殺意有多令人毛骨悚然。
刀疤男忍著窒息連忙打轉方向盤,往西開了一公里,楚寒星的手才慢慢鬆開。
看著對面車頂五光十色的彩燈,刀疤男心如死灰,轉頭狠狠瞪著楚寒星:“賤女人!”
罵完就因為窒息而暈了過去。
楚寒星看著像死豬一樣伏在方向盤上的刀疤男,懶得跟他計較,因為她的獎勵已經成功地送出去了。
俯身向前從紙盒裡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把手指一根一根擦拭乾淨。
此時一大群警察圍住麵包車,謹慎地開啟車門,發現刀疤男處於暈厥狀態時,互相對視一眼,又看了眼楚寒星,立馬把人給拖走。
接著一個女警上前對楚寒星兩人道:“麻煩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做個筆錄。”
楚寒星擦拭的動作一頓,她是按照卦象的意思往西方走,但這個做筆錄是什麼,她卻從未聽過,於是側眸看向身後的高敏。
接觸到她眼神的高敏對著女警連連點頭:“好的!”
審訊室內。
警官嚴毅表情嚴肅:“你們當時為什麼要選擇上那輛車?”
高敏有些茫然,轉頭看向楚寒星,見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頓時心下一緊,若是不解釋清楚,警方覺得她們和對方是一夥兒的就糟了!
楚寒星眼眸低垂,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氣運的事說出來。
可這個世界修行的人似乎很少,她說了,對方也未必會相信。
她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頭黑直的長髮如水般地傾瀉下來,氣質淡雅素淨,宛若謫仙般出塵的容貌,更是令人驚豔。
審訊室窗戶射進來的皎皎月光正好灑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瑩白柔光,看起來清冷又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