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德把當初黃袍男人同他說的話潤色了一番,又跟溫恬複述了一遍。
“……我師父純陽子的意思是,先慢慢來,你先準備下去,等到時候我們……”
溫恬聽完,皺著眉頭,匪夷所思。
楚寒星是妖女?她可以為了黑她在網路上這樣說,但要真讓她相信楚寒星是妖女,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最瞭解一個人的永遠是他的敵人,楚寒星什麼德行她比所有人都清楚,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是什麼殺破狼要害全天下的人?
他以為編劇本拍電影呢?
話又說回來,就算楚寒星是妖女,她要害人就害唄,那跟她有什麼關係?讓她冒著風險去招惹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救天下人?
想都別想。
所有人死光了關她屁事。
更何況王自德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放以前就是漢奸,她才不相信他會搭上自己的命去救人,他們半斤八兩。
溫恬轉回身,擰開潤膚水的蓋子,倒在手心往臉上抹,欣賞鏡子裡的面容,瞥了眼王自德,道:“你去找別人,我不會再去招惹她。”
“上次我差點死在她手裡,你又不是不知道。”見王自德沉下臉,溫恬又補了一句。
王自德上次雖然暈過去了,但在楚寒星手裡身上的傷口在地上不斷地摩擦,他又給疼醒了。
不過他沒有睜開眼,而是在地上裝死。
楚寒星被雷電擊打的時候,他快速睜開眼,恰好和溫恬對視上了,嚇得他又把眼睛閉上。
“這點我自然想到了。”王自德冷笑,“你放心,這次有我師祖在後方坐鎮,她楚寒星再怎麼也蹦躂不起來。”
“你師祖?他是誰?”溫恬警惕地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王自德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我跟師父會保你性命無虞。”
溫恬取了一張面膜,上面的代言人是她自己,她手指輕輕劃過面膜上的臉龐,扯起嘴角,不屑一笑:“我憑什麼答應你?我跟你只是金錢交易關係,更何況還是我給你錢。
你讓我照做就照做?你以為你是誰?”
王自德眯起眼,溫恬從鏡子裡和他對視,她眼尾上揚,眸中是赤裸裸的挑釁和輕蔑。
本以為王自德會發怒,卻見他盯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王自德放鬆身體,靠在椅子上,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堆成一層一層的。
溫恬撕面膜的手一頓,見王自德還是笑個不停,把面膜一扔,手一把桌子站起來,罵道:“滾開!”
“溫小姐,別動怒嘛。”王自德咧開嘴,“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我都還沒說什麼,反倒是你忍不住了。”
溫恬擰眉,厲色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王自德不看她,轉動羅盤,“我想幹什麼?溫小姐,你不是很清楚了嗎?你要是不想看見我,答應我的要求,我立馬就走。”
“要送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溫恬雙手抱臂放在胸口,眼中的憤怒含著一絲怨毒。
她等不及看王自德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