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打量著小桃,實在看不出來她像是生過孩子,直到小桃含著淚抬頭,那雙眸中的滄桑讓她陡然一個激靈。
怎麼說呢,儘管小桃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可那雙眼睛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經歷了許多磋磨中年婦女一般。
女警還想問什麼,卻見小桃十分抗拒地皺眉:“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如果打人犯法你把我關起來便是。”
她伸出手腕,方便女警銬她。
女警搖搖頭:“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暫時不能下定論,麻煩你給我過去一趟,辦理身份資訊。”
小桃勉強地點頭,跟女警去了另一間房,坐在攝像頭前,紮好頭髮,拍了一張照片。
十分鐘後,女警遞給她一張證件,“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小桃從派出所出來,這才輕輕舒了口氣。
她回了家,走廊的和尚還在唸經,為首的是一個老和尚。
她路過的時候,老和尚掀起眼皮看她,口中的經文沒有斷掉,只是靜靜地看她,小桃進屋關了門,老和尚又閉起了眼睛。
她今天回來得有些晚了,但大師沒有開口問她什麼。
大師或許知道了,又或許不知道,總之,小桃並沒有把菜市場的事告訴楚寒星。
第二天,小桃買菜回去的時候,收到了派出所的傳喚。
小桃打車來到派出所,很大一群人圍在一堆。
昨天那個男人正吵吵嚷嚷,說要起訴她。
男人後腦勺縫了五針,後面的頭髮剃光了,用白紗布纏了一大圈。
小桃砸他的時候沒有用鬼力,用了狠勁,但她本身就沒多大力氣,所以沒砸到多嚴重,否則男人第二天也不會如此精神抖擻叫上親戚來派出所討公道。
小桃走近了,男人破口大罵:“臭娘們兒,竟然敢偷襲老子!”
男人口中吐出一系列罵人的話,罵完還不解氣,憤怒地要上來對她拳腳相加,被民警攔住了。
這裡只有男人和她親戚,小桃猜測,他老婆或許還躺在醫院。
小桃問:“你痛啊?”
男人氣道:“他媽的這不廢話!你要是覺得不痛你來試試!”
小桃笑了:“你挨這麼一下就覺得痛,你老婆天天被你毆打,那些毒打如果落在你身上,你是不是該哭爹喊娘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