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迎面衝來,在這一箭將至之際,他速度絲毫不減,避開要害之後,瞬間交錯而過。
箭身直接射穿了他的身體,從右胸處橫穿而過,帶起了一捧猩紅的血花。
傷勢再次加重,然而徐川速度卻又更快了三分。
此刻,哪怕燕小乙瞄準起來也有些吃力。
三百米。
一箭從胸口正中央而過。
兩百五十米。
一箭射穿了他的一隻胳膊。
兩百米。
箭矢擦著他的脖子飛了過去。
明明距離越來越近,但燕小乙手中的箭威力卻彷彿越來越小。
燕小乙拉著弓,額頭有著汗水順著他的鬢角落下。
他沒有再急於出箭,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在被他不斷地射傷之後速度會越來越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受了如此重的傷害之後還能如此的生龍活虎。
他只知道,也許,自己只剩下了最後一箭的機會!
所以,這一箭,他格外的慎重。
弓弦拉滿,心神意念悉數灌注於真氣與勁力之上,已然是匯聚了他畢生的經驗和技巧。
這一刻,他似乎隱隱真正觸碰到了那不可逾越界限。
箭鋒對準了那已是一個血人般的青年,鬆開了手指。
這一箭,在空中連成了一條線,彷彿化成了一道光,時間和空間似乎都在這一箭之下失去了意義。
幾乎在離弦的剎那,便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速度射穿了徐川的心臟。
血花飛濺,有著一種別樣的悽美。
燕小乙笑了起來,冷厲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勝利的喜悅。
不論是什麼人,哪怕大宗師,心臟被射穿,也必死無疑!
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但下一秒,他眼中本該立刻死去的徐川,卻忽然爆發出了一種如同神話般的恐怖速度,一眨眼跨越了數十米的距離,以一道絢爛無比的劍光刺穿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