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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徐鳳年出現在盧府外,白馬拖著一具早已血肉模湖的冰冷屍體。
如今,沒了徐樂出手襲擊,又有著王明寅護衛,此刻的他倒是安然無恙,一臉意氣風發,大仇得報的暢快。
徐脂虎奔出門相迎,只是澹澹地看了一眼那地上血肉模湖的冰冷屍體,便沒有在意,笑容燦爛地迎上了徐鳳年。
“呀,我們姐弟又闖禍啦!”
二人相擁著轉了一圈,徐鳳年嘿嘿一笑,道:“反正誰也不能欺負你!”
徐脂虎點了一下徐鳳年的腦門,道:“你那小心思姐姐我還不知道嗎?鬧成這樣還不是想著讓姐姐在這待不下去跟你回北涼嗎?”
徐鳳年撓了撓頭,沒有反駁,只是看著徐脂虎,眼含期待。
徐脂虎微微一嘆,她那父親下定了決定造反,時移勢易,今時不同往日,她留在這江南又還有何用?
她笑著看著徐鳳年,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說道:“好啦,姐姐這次陪你回北涼還不行嗎?”
徐鳳年立時便是眉開眼笑,喜不自勝。
姐弟倆敘著話,一路進了盧府,經過拙心園時,徐脂虎頓了頓,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將青鳥許了青城王,她現在便在青城王的房裡。”
徐鳳年愣住了,臉色變化莫測,良久,他緩緩說了句:“知道了,我會幫她準備一份嫁妝。”
他算是與青鳥一同長大,起碼目前為止,他一直將對方視做了自己的妹妹,他很清楚,以青鳥的性子,縱然是他大姐的命令,青鳥若是當真不願,便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應了下來。
更何況,事已至此,他的意見其實已經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徒做惡人?
心中一股澹澹的難過一閃而逝,隨即便再沒有了一絲痕跡。
搖了搖頭,他臉上便重新掛起了笑容。
二人心有默契的都未曾繼續提及這個話題,一如之前靜靜的敘著話。
另一處,徐川房外,舒羞側耳趴在門邊,臉色紅潤,眼神媚的彷彿要滴出水,半晌,她輕啐了一口,轉身,扭著豐潤的腰肢悄然離開。
隱約間似乎還能聽見房內壓抑的低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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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時間過去,整個盧府,包括整個江南道都顯得格外安靜。
平日裡士子高談闊論的場景少了許多,所言所說也半點不提北涼和那位青城王。
而兩日前,徐川與徐脂虎徐鳳年會了一面,一個是暫且解決了徐脂虎的身體情況,至少讓她身體不再惡化,恢復到了正常女子大抵應有的水平,另外便是三兩句議定了青鳥的歸屬問題。
當他拿著剎那槍回到房中,交給青鳥的那一刻,青鳥眼中有些難過,但亦有著三分解脫。
因為,從今日起,她便不再是誰的死士,按徐川的話說,從此以後,她便只屬於自己,不會再需要將任何人的性命放在自己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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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一行有匯聚在一起出了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