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令人迷醉。
所以,在劍廬之中,其實很多像他這樣身份的人都很喜歡和這位大宗師的小弟子打交道。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該因為這些一己之私而規勸對方改變計劃,留在劍廬,他也沒有這樣開口的身份,哪怕對方表現再如何和善,身份上的差距,總是無法抹平的鴻溝。
小六將這一絲失落按下,應了一聲之後,便牽著踏雲去了馬廄。
徐川看著小六牽著踏雲離開,便轉身向著劍廬中心走去,很快,就停在了一間普普通通的草廬外面。
草廬內,四顧劍的聲音響起:“你這小子出去野了三年,還知道回來?”
徐川笑吟吟的說道:“老師不打算問問我這三年在誰那裡待著嗎?”他沒有故作玄虛,直接說道:“五竹,老師認識嗎?”
話落,草廬內撲通一聲響,似乎是茶杯打翻的聲音,下一刻,一道穿著灰色麻衣的身影倏忽間衝了出來,來到了徐川面前。
他一把抓住徐川的胳膊,急促的問道:“你居然見到那個傢伙了?他在哪?”
徐川還第一次見自己老師露出這樣的表情。
“澹州!”
四顧劍又是疑惑又是憤怒的說道:“澹州?他怎麼會在澹州?不行,我要去問問,當年他跑哪去了,主子死了,他為什麼還活著!”
話落,他就想走,卻被徐川一下句話攔住。
“他在保護自家小姐的孩子,孩子叫範閒,外界傳聞是司南伯範建的私生子。”
四顧劍愣在了原地,他腦海中思緒變幻,最終他平靜了下來,問道:“範閒?你見過他?你覺得他怎麼樣?”
徐川暗自搖頭,老師,這可是葉輕眉和別人的兒子,別搞得一副跟自己親兒子似的行嗎?
他淡淡的說道:“還行,五竹叔調教出來的,自然不差。”
“五竹叔?”四顧劍看了一眼這個徒弟,轉而道:“算了,不說這個,對了,你小子這次回來幹嘛?”
徐川暗自哼了一聲,伱還知道我這個徒弟呢。
他撇了撇嘴,說道:“這不三年沒見,回來看你一眼,一會就走。”
四顧劍語氣提高了幾分,道:“走?走哪去?”
話落,徐川忽然出手,一掌拍向了四顧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