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尋了一個驛站,寫了一封信寄給秦江月。
信中他將上京的種種變化悉數告知,隨後在落尾處這樣寫道:“近日戰盈盈應該就會聯絡你,她現在可是擁有兵權的實權公主,應當不會毀諾。
另外,我走了,去了東夷城。
不要想我,想也沒用。
以後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老闆娘。
希望下次見面,不會再如我們逃離風回城時那般狼狽。
珍重!”
末尾處,他揮筆寫下徐川二字作為落款。
看了一遍之後,他不禁咳嗽了兩聲,嗯,這字,徐式狂草,正兒八經的草書,相信以老闆娘的閱歷應該看的明白。
他心虛的將信紙折了又折,才交給了郵差。
作為一個四年未曾寫過字,還第一次用毛筆字的人來說,能寫出字的神韻應該已經算是優秀了吧。
想來,老闆娘是可以理解的。
他摸了摸下把,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兩日後,他一身傷勢痊癒,只是依舊留下了無法消除的淡淡傷痕。
如今,他脫了衣服,刀痕不下十道,縱橫交錯,伴著幾塊腹肌,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莽夫的氣質。
無人之地,他跳入河中痛快的洗了個澡,對著湖面看著自己這身材,頗為自戀嘆了口氣。
“伱這麼帥,讓別人怎麼活?”
另一邊,浮波城,明月樓。
秦江月看著手中字寫的跟狗爬沒有任何區別的信件,不禁咬牙切齒的想要打人。
“字寫得不好就不能找人代寫嗎?”
若是徐川聽見,只怕會立刻反駁,道:“別人代寫多沒有誠意!”
等秦江月半懵半猜的費了不小的功夫把這封信的內容看了個七七八八之後,她不由得緩緩吐了口氣,道:“東夷城嗎?倒也不錯,以你的性子若是在上京待下去,怕不是要鬧翻天去。”搖了搖頭,她沒有再說什麼。
數日後,徐川終於越過了一道道山川大河,來到了那座他期待已久的城池面前。
東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