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跪了,他們又能如何?
手中緊握的兵器緩緩垂了下去,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
另一邊,顏瑟看著身旁顯得十分卑微和虔誠的師弟也有些沉默。
他理解李青山的抉擇。
畢竟他與之同出一門。
但他執掌陣眼杵許多年,除了夫子,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驚神陣究竟為何而存在。
驚神驚神,這世間的神向來只有一位。
他又如何能夠不明白?
所以,他不僅不會跪,還必須將對方視作自己這一生所面對的最強大的一位敵人。
此刻,他還隱隱有些擔憂。
畢竟對方是從老筆齋走出來的,自己那徒弟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另外
,對方為何會從老筆齋走出來,這也是一件很值得令人深思的事情。
壓抑著心頭的悸動,他微微上前一步,略帶敬意的問道:「敢問,您來人間,是要做什麼?」
白衣少女皺了皺眉,漠然道:「與爾等無關。」
說罷,她便徑自邁著步子準備離開。
然而那群唐國士兵卻沒有動,雖然敵意已經因為李青山的跪倒變得很淡,但沒有命令,他們自然也不會擅自令對方離開。
這時,李青山才恍然驚覺,雖然白衣少女的無視很是傷人,但想到對方的身份,這份無視便顯得無足輕重。
所以,他第一時間便準備命令那些將士讓開道路。
只是他還未開口,天地間便忽的響起了海浪拍打的聲音。
只是,那並非海浪,而是無窮盡的天地元氣。
無窮盡的天地元氣彷彿海浪一般拍打而來,猶如山洪一般傾瀉而出。
頓時便將她身前清出了一條通暢無比的道路。
所有計程車兵都或左或右的砸落在道路的兩旁。
看起來很是悽慘,不過或許是因為他們沒有動手,敵意不強的緣故,倒也沒有一個因此而死去。
白衣少女緩緩的向四十七巷外走去,對此沒有任何的動容。
看著這份發自骨子裡的高傲和無視,李青山口中的言語如同堵在了喉嚨,再也發不出來。
然而白衣少女的舉動卻是令朱雀大怒。
高聲唳叫中,羽翼擺動,將一團團無名之火向著白衣少女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