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幾分安慰的對李漁說道:「節哀。」
李漁倒是看得很開。
「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誰都會有這一天。」
說罷,她有些疑惑的問道:「徐大哥你這是?」
她雖然知道徐川很強,但從拜帖中變出一個人來,還是令她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她明明已經是知命,卻還是無法理解徐川這種有些不可思議的手段。
徐川簡單解釋道:「一具分身而已。」他剛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忽然目光看向了殿外,淡淡道:「陣仗倒是不弱。」
李漁微微一怔,便聽門外傳來了自己那王叔李沛言的聲音。
「李漁,你倒行逆施,為了王位,不惜弒父,今日我便要為宗室,為唐國,除了你這大逆不道之人!」
李漁神情微寒,眸中卻也有幾分意外。
皇宮之內有諸多暗侍衛以及訓練有素完全忠於皇室的精兵,李沛言僅憑數千兵士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打到這裡?
有其他人插手?
她看了一眼神情平靜的徐川,心頭的幾分不安便被一掃而空。
似乎有他在,自己就不需要為任何事擔憂一般。
緩緩出了口氣,她徑直邁步走出了大殿。
殿外,數千兵馬將這裡圍的死死的,李沛言便在最前方。
當然尤為令她有些震動的卻是李沛言身旁的兩個人。
她沒有理會李沛言,而是看著那兩人道:「許世大將軍,國師大人,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們,難道你們也認為是本宮害了父皇?」
有這兩位在,皇宮內的力量自然不可能擋得住對方。
李青山說道:「陛下早就有傷在身,自然與殿下無關。」
他嘆息一聲,道:「只是殿下與魔宗關係過密,如今昊天臨世,您實在不適合成為唐國的王。」
許世則冷冷道:「只要殿下自囚於深宮之中,老夫可保殿下性命無虞!」
一旁,李沛言臉色有些不好看,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李漁去死,畢竟李漁活著一天,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威脅。
但此刻他畢竟需要依靠許世和李青山的力量,雖然不願,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自囚於深宮?」李漁輕笑起來,隨即神情一冷,看著許世和李青山說道:「亂臣賊子,父皇已王位傳給本宮,有詔書為憑,爾等當真要一意孤行,自尋死路不成?」
李青山默然不語,許世則緩緩道:「老臣一切都是為了唐國,何來亂臣賊子之說?是公主殿下莫要一意孤行,平白失了性命才是。」
他神情微沉,若有所指的說道:「公主殿下天資不俗,這般年紀便入了知命,但死在老臣手中的知命,也不在少數。」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也是最後的通牒。
什麼倫理綱常,這世間終究還是用拳頭說話。
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