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白的小臉蛋兒白皙紅潤,水盈盈的大眼睛也是十分漂亮的,翹挺的小鼻樑和誘人的紅唇簡直是完美的組合。
“小姐生得唇紅齒白,又有閉月羞花之容,我看吶,和新晉的探花郎,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夜溪白果然是對那探花郎一見鍾情。她的婢女三言兩語她便心花怒放信以為真。
可是兩人在外遊玩之際,不知道被哪個人看到了,夜溪白家中本就對她寵愛非凡,她無法無天的沒有拘束過慣了,行為舉止之間,自然是和這京都城中的大家閨秀有所不同,有人著筆落墨畫了她一張背影圖。
當時宮裡正在為皇帝選舉后妃,文武百官家中只要是有待字閨中的女眷。便都是需要為其畫上一張,在呈給給內務府打點,之後再送到皇帝手中進行篩選。
壞就壞在內附不知道是誰畫的背影圖送到了皇帝手中。
當時的皇帝已經三十七八歲,偶爾見到此背影姿態搖曳,行動之中毫無顧慮,透露出率真。
登基已有十之又二年之久的皇帝,每日遊走在這偌大的皇宮中,雖然吃食,器皿等皆為上上之品,可是,到外面的世界,他依然想親眼去看一看,然而可悲的是他是一個皇帝,天下萬千雖然在他掌控之中,卻被困在一個繁瑣又龐大的籠子裡抽身不得,而他做的只能每天仰望著天空,想象著自己能遊走萬千世界。
這個背影,詮釋著他渴望著的一切。於是皇帝便提出要此人做他的嬪妃。
然而這只是烏龍一件而已,乃是一位畫師在遊歷市井之時,無意畫下的一張畫。可是皇帝執意要尋得此女。於是便在京都城中,貼下了數百張背影圖。另外,還特別貼了告示說,有人能夠找到此女,便要懸賞萬兩黃金。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恩寵,很難不引起京都城中的一片熱潮。
那種時候,夜溪白與那月丘打拼的火熱,別因此忽略了很多問題。直到有一日月丘見了貼遍了滿城的那張畫像,便驚覺熟悉,撕下一張帶了回去。
月丘質問此人是不是她?質問夜溪白與她相互愛慕之時為何要進宮參加后妃選舉。
夜溪白見著那熟悉的衣服和簪子便知道那人真的是自己。可是那確實不是自己所為,她拼命的和月丘解釋,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那個樣子,還說自己一進京都城中,便遇見了在客棧中與人對峙的他,覺得這人口中所吐之語驚才絕豔,又是丰神俊朗之容,由此才一見傾心。
月丘悲憤的告訴夜溪白,這是官家下的指令,如果找到了人,未曾及時稟報,肯定會惹來殺身之禍。
夜溪白即使是是嬌縱的不得了,遇到這種事情也被嚇壞了,明亮亮的眼睛裡撲簌撲簌的掉下了淚珠子,她那般嬌弱的模樣,任誰也不忍心使其落淚。
月丘當即就提議道:“我看你家那個叫羽飛的小丫鬟的身形背影,均和你有些神似,你看這樣如何,讓她代替你,你還留在我身邊如何,這樣一來,她便可在宮中坐享萬千榮華富貴,只是我現在還是個窮書生,怕是要連累你了。”
怕得要命的夜溪白一聽他要這樣做,先是頓了頓淚花子倒是不掉了。
“可是羽飛她心中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們這樣做委實不妥。”
“但是你想和我一起死到那斷頭臺上?我倒是不怕,只是可憐了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可人兒。”
“我不要!”夜溪白被他這樣的話,嚇得一哆嗦,向後縮去。
月丘沒告訴夜溪白如果能向皇上稟告此女身在何方,便可獲得萬兩黃金這個訊息。
羽飛那個小丫鬟自從看到自家的小姐和那個探花郎住在一起之後,便不願在兩人面前隨意出現,自己兜兜轉轉,倒是遇見了個好些的人在一個地方湊熱鬧,她嫌人多,瞥了幾眼就走了,只依稀看到他們圍著一張畫像在討論著什麼。
一直到了夜幕降臨之時,她才溜達溜達回家,說是家,其實也不過是夜溪白為了能天天見到月丘而租的房子。
進入門後她就看見小姐在整理東西。
“小姐你收拾這些東西作甚?咱這是要回去了嗎?你和月探花商量過了?他願意,到夜家去提親嗎?”
夜溪白笑吟吟的模樣說不出的俏麗:“這人是說好了的,不過我這可不是要回家,而是為了你的好事,我決定要留在這京都城中了,知道你肯定不捨夜家,所以就跟家裡通了信讓人來接你,可是你心心盼見的那個人呢,我估計那人也快到了”。
夜溪白俏皮的衝著她眨眨眼睛,羽飛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臉上咻的一下紅潤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