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心中已經下了決斷,正準備扭頭回去。
在不遠之處的斜對角,月丘對著旁邊的人說道:“陛下,我妹妹已經在那候著了,若是您再不去,恐怕我妹妹那性子等煩了就要走開了。”
蘇流安的母妃便是那羽飛,月丘一計偷樑換柱奪得千兩黃金,更是給皇帝獻上美人有功保佑官路暢達,至於夜溪白終於是得償所願,揹著家中與月丘私定終身。
不過夜溪白並不是什麼好脾氣,月丘本來就是工於算計,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女人?兩人未過七年之癢便相繼分道揚鑣。
這兩人之中孕育一對孿生姐妹,姐姐被母親帶走,妹妹留了下來。
回想到此處,蘇流安低著頭悶聲兒笑了出來,笑得莫名其妙,四皇子被他這樣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得毛骨悚然。
“你怎突然笑起來,也沒有徵兆,著實嚇我一跳!”
可是四皇子的抱怨並沒有影響到蘇流安。
過了半響,蘇流安停了下來卻起身要離開,留下一句話:“咱們在燕城留下的痕跡你不用擔心,我去處理,但是,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那批藥材給我送到軍營裡去,我可不想這個國家交到我手裡的時候,還處於內憂外患的狀態之下,那我得這天下還有什麼用不如不要!”
隨著話音的落下,蘇流安已然踏門而出。
他不會讓自己即將達成的願望毀於一旦,母親,月家的人都要死絕了,夜溪白的女兒也命不久矣,你沉寂了那麼多年的冤苦到如今而至,流安會幫你洩憤,讓他們得到相應的報應!
蘇流安在暗中蟄伏許久,自小母親便整天悶悶不樂同他講一些聽不懂的話,等到年紀稍微大了些,他才懂得母親的憂愁。
雖然母親並沒有提議讓他去尋仇,可是他認為母親多年的不開心,歸根結底還是這些人造成的,必然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才是世間的公平。
蘇流安本來認為最難搞的便是遠離京都城中的夜家母女,不曾想上天給了他那麼一個好的機會,派去的人日夜去監視著他們,總算是得到了一個縫隙讓他有機可乘。
正好那個時候六皇子把持著朝中,藉著機會去辦這件事情恰恰好,反正那種時候還有穆子楚代替自己監看著京都城中的風起雲湧。
沒有想到夜家那個小丫頭居然會和寵溺自己的夜家鬧矛盾,甚至是跑出了夜家的掌控,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自古最不缺的便是英雄救美,聽說夜家小丫頭入世未深,確實如此,不過是給個巴掌再賞個棗,夜未錦果然上了當,一路跟隨他走南闖北,一直跟到了燕城與四皇子見面。
四皇子當時身邊便跟隨著一個冷豔女子,能夠在他的允許下隨意出入的人還真是不多見。想必兩人關係必然非淺,他猜想的這件事情無需驗證,不過是在兩人眉眼之中便尋到了答案。
本來想著到了這種地方,死個人也沒有值得特意去留意的,四皇子身邊的那個女人卻是提議把夜未錦留給她處理,會有大用處,能不經過他的手中必然是好的,說來夜未錦本是無錯,只是她母親已經過世,自古便有父債子償的道理,想來母債女償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蘇流安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身份,只是她存在這個地方好像是一種天經地義,軍營里居然沒有一個人去輕視她。
直到那個女人懇請四皇子私下邀請異族蠻人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勁,可是那種時候他開口阻攔什麼也晚了那個女人好像是身體有問題,居然要找蠻人尋求救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