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從哪穿出來了一支箭,直接射向了蘇流安,好在蘇流安向來是警惕的性格,察覺到了不一樣,當即向身邊躲去,不想還是被射中了胳膊。
“哪裡來的賊人!膽敢行刺皇子趕緊去追!”
蘇流安捂住胳膊向四周尋視而去,然後緊盯著某個角落發號了命令,這些跟著他的人都是問四皇子要來的,是上過戰場的人,警覺性自然也比一般人高。
而蘇流安本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回到了護國府,腹中早已經是一片狼藉,血跡斑斑,蘇流安掃視了一遍,估摸著這個府上經歷過此番磨難已經沒留下什麼人。
他走過了正堂,挑起了落在地上的燈籠,裡面的蠟燭燃燒了外面精緻的燈籠,蘇流安的目光隨著蠟燭的燃燒而起起伏伏。
隨後他拿著燃燒的燈籠拋在了正堂的木桌子上,又去了之前月傾城生活過的那個院子,用同樣的手法把玲瓏閣也給點燃了。
那些陳年往事,就讓它隨著這把火燒成灰燼吧,直到沒有任何人願意記起它。
蘇流安嘆了一口氣,眸子裡印著那火光滔天的宅子,而後轉身,離開。
第二日,京都城中傳遍了護國府不慎家中走水,因為正值午夜子時,宅子裡的人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火勢已經起來,導致護國府無一人倖免……
“九殿下既然已經完成心願,便是決定既往不咎,我想我們應該也是會此生相隔兩地,永不相見為好。”
月傾城帶著面紗佇立於京都城外,她準備隨著夜吟時回夜家,夜家主的那個娶夜未錦才能接收夜家的規矩依然合理。
雖然真正的夜未錦並不能同夜吟時結為連理,可是與她身為孿生姐妹的月傾城,同樣符合這個道理,夜家主認回了她,這何嘗不是一件大喜事。
“月小姐所言極是,既然往事已如煙,你與我此生再無瓜葛,走好。”他點點頭,面容上帶著微笑意,目送他們乘坐的馬車緩緩離去。
蘇流安現在已經正式現身於京都城中,他的出現又帶動了滿城風雨,可是這次時局全然不同,四皇子有意讓步,六皇子身邊早已經無可用之人,不許要他親自動手,六皇子在月家覆滅沒幾日後,同樣一把火燒了自家的宅子,此番舉動,倒也是轟轟烈烈。
而後便是要開始準備九殿下的登基繼位大殿,由於最近京都城中出現了這樣晦氣的事情,暫時這件事情被擱置了,由戶部挑選了良辰吉日才可以登基,接受百官朝拜。
“事情總算結束了,你想要的答案找到了嗎?”小一在房中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還要同斐落說話。
斐落手裡拿這個木頭娃娃拋來拋去,自娛自樂,玩的不亦樂乎。
“自然找到了,雖然在他們說的那些事情裡,沒有提到某個確切的人,但是我的腦子猜也猜得出來呀,無需親自驗證,我便可以確定,而且,現在想想,也不需要糾結那麼多,咱就當那個人已經死了,成全了人家唄。”
斐落打著啞謎,他卻知道小一心中透徹著呢,在所有的事情裡,四皇子妃是那個插曲,可是也尤為重要,也不用想那麼多,他就當不知道那個事情吧,就像自己說的一樣,放人家一馬,也給自己留一條路,兩相和平。
暖洋洋的帳篷裡,沈昆磨著穆子楚給他讀書聽,而他自己腿上包著白紗布,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也只不過是被一刀砍到了大腿,怎麼和癱瘓了一般無二,這會兒還真是把自己當做是個嬌滴滴的姑娘不成!”穆子楚硬著眉頭,實在不想搭理他。但是沈昆躺著用一雙有些落寞的眼神看著他,穆子楚被他看得有些過意不去,扭過頭去拿了一個話本子,開口唸了幾句,那沈昆果然立刻眼中閃爍出星星。
他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