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他以為他嫌棄自己不夠專業，倒也沒再堅持。
他坐了回去，也喝了一口水，隨意提了一句，“我很好奇，你並沒有多少肌肉，為什麼能打出那種很有爆發力的發球？”
很意外，少年不僅沒有肌肉，而且身上還是軟綿綿的，不像他們體育學院的男生，即使肌肉不明顯，可摸起來還是硬梆梆的。
司戾抬眼，淺呼了一口氣，慵懶地揉了揉脖子：“可以不回答嗎？”
沒想到是這個回答，祁焱愣了一瞬，“呃，可以。”
少年揉著著肩膀，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沒事的話，我去放鬆一下。”
祁焱表情僵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好。”
少年繞開桌子，走向外面。
祁焱的目光隨著少年的身形移動，他的後背溼了一片，背影有些年少狂傲的不羈，他緩緩撫上胸口，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像是不自覺低聲說出，“我竟然在意他對我的態度……”
長久不使用的機器會生鏽，即使上了油，再次啟動還是有些難度的，司戾微微皺眉，這才是剛剛開始，訓練量已經很少了，可還是身體很痠痛。
看來不能著急——
少年走出健身房，步子不急不緩，甚至有些輕快。
可身後像是有什麼蔓延過來了，絲絲縷縷，纏纏綿綿，細細密密，輕如雲朵，滑如絲綢，密如空氣，它像一根藤蔓緩緩勾住她的腳踝，讓她的步子慢了下來，緊接著迅速纏上她的身體，讓她有些窒息。
她往前走了一步，停了下來，然後靜默，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愣愣地看著前方，此刻不再是清亮，取而代之是身處迷霧般的迷茫。
她輕輕抬手，目光下意識觸及手心，那裡有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緩緩滲入，瞳孔還是渙散的，聲音卻不自覺呢喃出口，“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