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荒實在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因為從那日之後,又過去了許久,可還未有所動作。
本以為他很快便會出招,現在看來,他更喜歡慢慢的折磨。他喜歡欣賞獵物在臨死前的焦灼害怕。
可是,離殤他們,幾乎是一次又一次的打亂了他的計劃,當初放過了俊風讓他不能發難,不得不親手傷了俊風嫁禍,在指證的當日,俊風一次又一次的幾乎要打亂他的計劃,還有就是,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可據手下的回報,他們一如之前那樣自過自的日子,沒有一點害怕恐懼的樣子。
融荒非常討厭事情不被他掌控的感覺,如果說當初暗殺離殤全是為了擴張勢力的話,現在對離殤,卻是已然恨上了。
既然已經恨上了,自然不會讓他安安穩穩的去死了。
於是乎,終於一日,離殤他們被請出了呆了不知多久的房間。
許久沒見到外面的光景,一時竟有些不太適應,眼睛緩了好久方才恢復,跟著帶路的人走到了一片荒地,只是那片荒地上,圍著許多的人。
那些人見離殤他們來,本就惡狠狠的臉上更加的兇狠,卻還是讓出了一條路,等他們走進了圈子中間,又自覺的將路封起。
人圈的正上方,融荒端坐在那裡,與離殤四目相對。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戲謔。
他右手微微抬起,那群人便向融荒看去,皆微微欠身,然後直立。
“各位,這位便是造成俊風悲劇的罪魁禍首。”融荒指向離殤,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過,每個人臉上都是義憤填膺,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我已與其餘長老商量過了,俊風的仇不可不報,可我們也不可人多相欺,群擁而上。當以一對一的方式向其討教。”
說到底,就是車輪戰,離殤雖然厲害,可仙氣總有界限,消耗以後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且每人仙氣屬性不同,離殤與一人交手便會暴露,而離殤對他們各人屬性卻是不知,大大不利。
“首領,他對俊風用那樣殘忍的手段,還與他講什麼公平”不知人群中誰人喊了一句,便引起了旁人的附和。
俊風若還活著,看見這般場景,不知作何感想,生前一個個待他冷漠嫌棄的人,在他死後卻藉著他的藉口為他報仇,當真諷刺。
“你們中,選出五人,作為對手。”融荒轉向離殤“只要您能打敗這五人,儘管離去,絕不阻攔。”
融荒自是清楚,一擁而上或許可以打敗離殤,可豈不是太過無趣了?看著獵物抱著希望努力的鬥爭,一點一點的失去生機,然後再奪取性命,才是有趣。
看他們自說自話的決定,傾世她們皆覺得虛假可笑。
“不如這第五人,便由融荒首領你來吧?”離殤的聲音雖然不大,可週遭吵鬧的聲音突然都停了。
那些人心裡或許想,這人,是活膩了?不止他們,連子求都是這麼想的。
“俊風畢竟曾經是你的得力干將,你不會不願為他報仇吧?”離殤不帶尊稱的與首領這般說話,眾人皆是小心翼翼的看著融荒的表情。
“既然您這麼說了,融荒唯有卻之不恭”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的暴怒,可眾人知道,首領這樣的狀態,更加恐怖。
融荒一個眼神,便有兩個人向著傾世她們走來,手中各拿著兩條鐵鏈。子求見狀,手中仙氣湧動,正欲出手,卻被傾世抓住了手,制止了下來。
“雖然有所不敬,可還請二位受些委屈,莫要插手。”那兩人說罷,便給傾世她們帶上了手鍊。
說是莫要插手,不過是那她們做個人質以防離殤離開罷了。
離殤也並未阻攔,只是靜靜地在原地站著,任由他們糾纏半天選出了其餘四人,然後將包圍的圈子擴大了一倍,騰出了打鬥的地方。
那四人站於離殤面前。一人長相兇狠,殺氣騰騰,身形粗狂。一人長相猥瑣如鼠,身材消瘦,可眼神中卻是帶著濃厚的殺伐之氣,比前一人還要狠上幾分。一人長相一般,身材適中,眼神中的殺氣也並不太多,相比之下,此人要平平無奇些,這最後一人,長相清秀,身形修長,眼中平淡無瀾,臉上總帶著溫和的笑容,最為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四人,無論相貌品性都相去甚遠,還有他們後方,依舊坐在那裡的融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