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姚氏繼續溫柔地笑著,抬手摸了摸沈依依的頭,“你還不知道這墜子能做什麼吧?”
“能做什麼?”沈依依問道。
“你只要拿著這枚墜子,就能調動白家名下商鋪的所有人和物。”姚氏笑著,就連唇角都像含著蜜,“這枚墜子,是你白叔叔迎娶我的那一天,親手送給我的,他說,從今天開始,他就把他自己,連同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我手上了。可是,我有他就夠了,要他的身家性命做什麼。”
這枚墜子,竟有這麼大的作用?怪不得孟知為了它,一路從富陽縣追殺她到杭州府……
可這麼重要的東西,姚氏未免也太隨性了吧?沈依依忍不住問道:“娘,您把如此重要的墜子送給了我,就不怕我拿著它亂來?”
“你能怎麼亂來?”姚氏拿帕子掩著嘴,咯咯地笑了,“你頂多去支取一點錢物,難道你白叔叔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額,好吧,她信。以“沈依依”的那種智商,即便知道了墜子的功用,頂多也就是去支取一點錢物了。
但沈依依還是覺得姚氏太不拿墜子當回事兒了,不禁又問:“娘,您把墜子轉贈給我的事,白叔叔知道嗎?”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吧。”姚氏甩了甩帕子,明顯是真的沒把墜子當回事兒,“夫妻倆過日子,靠的又不是一枚墜子。”
這位姚女士,是一位標準的傻白甜吧?而且還是腦子不太清楚的傻白甜……
沈依依倒抽一口氣,覺得她跟姚氏的腦回路,完全不在一個平面上了。
算了,墜子她先收起來,回頭再琢磨。沈依依把斷了線的墜子塞進懷裡,另起了話題:“娘,白叔叔對你好嗎?”
這個話題,大概是姚氏最感興趣的話題了,她站在一盆盛放的月季旁,笑得比花還燦爛:“你瞧這些花兒,你說他對我好不好?”
也許對於姚氏來說,花開得豔不豔,白俊茂對她好不好,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沈依依看了看那盆月季花,問道:“娘,您跟白叔叔,是怎麼認識的呀?”
“我認識他的時候,跟你現在一般大。”姚氏顯然很愛談論這樣的話題,馬上陷入了回憶中,“那時他還是個窮小子,但風度翩翩,長得俊極了。他跟我約好,要請媒人來我家提親,誰知道你爹——”
“我爹?”原來姚氏跟白俊茂早就認識了,而且聽起來還私定終身了?不過這跟沈大老爺有什麼關係?沈依依驚訝極了。
姚氏繼續講著,語氣裡卻多了幾分恨意:“你爹不愧是做生意的人,連娶親也耍奸商的那套把戲,竟買通媒人,討好了我的爹孃,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強行把我娶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