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去求求邵總,這到底怎麼辦好?陸傢什麼樣子你是知道的啊?你總不能看著我們被掃地出門吧?”張冬梅看蘇悅然回來,就抓著她胳膊繞著在門口急切的唸叨。
蘇悅然勸了幾句,但是止不住,頭開始疼了才說:“媽,3000萬到了還些債,我之前給家裡的1000萬加起來也4000萬了,也夠我們生活了。”
張冬梅當即說:“哪裡夠?亂七八糟的抵押下來,頂多就剩下幾百萬,我們公司也沒了,這點錢夠幹什麼啊,我們後買呢日子還長著呢,他們怎麼說扣就扣下。”
蘇悅然頭疼的厲害,實在不想敷衍,於是推張冬梅出去:“媽,我頭疼的厲害,讓我歇一會兒,錢夠花就好了,我後面出去上班賺錢,一家人都在就好,他們是不會再給錢的了,您跟齊律師去聊一下公司這些交割的事情吧,我歇一會兒就去。”
說著關了門,把張冬梅關在門外,自己去床上躺著,頭疼一點點的又冒出來,她伸手去摸了一把額頭,有些熱,她昨天夜裡沒睡,就靠在邵涵之沙發旁邊了,許是涼到了吧。
閉上眼,似乎還有無窮無盡的事情要堆著在腦海裡排山倒海的要湧過來,她極力的鎮定了,一件一件的梳理,許許多多都是艾鑫商務上的事情,併購之後的切割,之前邵涵之是想保留管理層的,現在不一定了,也許當下就給解散了也不一定,也是許許多多的員工,許許多多的家庭,她還有許許多多的交代。
理到後來,發現每件事都繞不過的就是邵涵之。
可想到邵涵之,腦海裡就立刻出現他的影像,他抱著她,跟她說有枚戒指是她的,要她戴上,她當時就不敢接,怕最後又要還給他,現在真是幸好,不用去還了。
他應該是很恨她了,那種恨凌駕在愛之上。
她閉著的眼睛裡流下眼淚來,從她的眼角順著太陽穴流下去,到此為止了吧,到此為止。
***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醒過來,天已經黑了,她下樓,樓下只有阿姨在。
看見她阿姨倒了杯水過來給她,看她臉色不好問道:“太太您發燒了吧?喝點水,要不要看醫生?”
蘇悅然真的是有些暈,接過水:“沒事,可能吹了涼風了吧,我媽人呢?”
“不知道,下午齊律師來了,說了會兒話,就一起又走了,好像是公司的事情忙吧。”阿姨說。
蘇悅然在客廳沙發上坐下,給張冬梅打電話,沒人接,怕她出事,可按理說兩個人一起出門還有司機送著應該問題不大吧,
蘇悅然按下電視遙控器換一個頻道,又給齊律師打電話。
齊律師這樣自律的人,接電話從來都很快。
電話響了兩聲,有人接起來:“陸太太……”
蘇悅然的目光卻都盯著在電視上了,電視上插播的是本市的一條新聞,人山人海中蘇悅然竟然看見了張冬梅的臉孔,蘇悅然整個人震驚不已,口中脫口而出,抓著手機:“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還想怎麼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