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十二弟或許只是不願同你動手,所以才隱身而去 ,你忘了,父皇還曾賜給他一件隱身衣呢。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天族吧,說不定十二弟早就回去了呢。”八皇子星燦對星灼的修為神力超有信心。
大皇子星隱聽罷只好惶惶然地收了手中之劍,同八皇子星燦一同返回了天族。
秋舞燕聽見四處沒了聲音,隨即自那藏身的銀杏樹中走了出來,卻不見了星灼的身影。
剛剛在樹洞中看得真切,來人中的一人就是那日在小舟之上遇到的天族八皇子星燦,一時以為星灼隨他們一同回了天族,抬頭看了看天上,輕輕笑了起來,靜待三日後十八歲生辰之日星灼下界為自己慶生。
話說星灼心口處無端地傳來一陣痙攣,整個身體瞬間被抽空一般軟綿無力,身體向後一仰一頭栽進了大海之中。
海中的一個怪物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急速而下,快速地遊動過去,一拱身將那人影馱到了背上,隨即向海底的清秋王宮游去。
水底的清秋王宮內,春嬋娟正百無聊賴地躺在龍榻之上,手中擺弄著一個青銅質地的鈴鐺,“如此重要之物,那星灼為何竟丟棄於清秋國的銀杏別苑呢,難道他發生什麼意外了不成?”想到這裡,春嬋娟急急地坐起身來,卻見那海燈兒背上似乎馱著一個白色的身影朝自己這邊遊了進來。
“海燈兒,你又出去淘氣了,我不是說過嗎,不許帶陌生人到這裡來,你難道忘了嗎?”春嬋娟氣惱地站起身來,作勢要打海燈兒。
卻見那海燈兒輕輕一張嘴,將口中銜著的一把寶劍的劍柄吐了出來,那黑色的劍身上面環繞著一條游龍,“驚龍劍?!”春嬋娟驚叫著跑上前來。
那怪物海燈兒隨即輕輕向後一縱,背上的白色身影倏然滑落,黑色的頭髮下露出一張剛毅英俊的臉。
“無棣?不,星灼?!”春嬋娟剛拿起驚龍劍,驀然發現海燈兒帶來的竟然是星灼,驟然丟下寶劍,撲到了星灼身邊。
但星灼一直緊閉雙目,似乎昏迷不醒。“海燈兒,你將他怎麼了?!”春嬋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星灼搬到了那龍榻之上,轉過頭怒視著怪物海燈兒。
海燈兒搖了搖頭,發出難過的“嗚嗚......”聲。
“難道不是你?是你救了他?可他身上並不見任何傷口,為何卻昏迷不醒呢?”春嬋娟將星灼的周身檢查了一遍,卻未見任何傷口和血跡,遂一籌莫展地支著腦袋趴在星灼身前。
“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春嬋娟心中撲通亂跳,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放在星灼的口鼻之下,隨即撫著自己的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還有呼吸,還有呼吸!”
“啊,我知道啦,他一定是中毒了!”春嬋娟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抓過星灼的手掌檢視起來,隨即又扳起他的兩隻眼皮和鼻子細細檢查,但卻未見任何中毒的跡象。
“海燈兒,你說他到底是不是無棣轉世而來呢,或者說我的無棣壓根就沒有死,他還活著,只是被置換了記憶,忘了我們之間的一段情,要不然他們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春嬋娟伸手輕輕撫摸著星灼的臉頰,眼中淚光湧動。
“問你你也不知道,你又沒見過我的無棣,不管怎樣,不管他是無棣也好,星灼也罷,既然上天再次將他送到了我面前,那我就認定他是我的無棣了,我一定要救活他,然後跟他一同討伐那個天族的仇人,相守終老!”春嬋娟喃喃自語道。
三天的時光轉瞬即逝。當第一縷陽光輕快地照射在銀杏林上,一隻只燕子慵懶地睜開眼睛,站在枝頭就著清晨的露水梳理起了羽毛,在這微醺的晨光中,秋舞燕慢慢睜開了眼睛。
昨夜夢中的情景仍歷歷在目:“父皇秋烈和母后錦蘭微笑著站在遠處,但奇怪的是自己卻始終無法走近他們,星灼從天而降出現在自己面前,眉目含笑地朝她伸出了手,她剛想伸出手,突然父皇秋烈衝到星灼背後,一把拔出他背後的驚龍劍,面目猙獰地向星灼背後刺去。秋舞燕瞪大眼睛看著那翩翩白衣️被血漬層層浸染,看著星灼慢慢地倒在自己腳下,那綠色的眼眸閃著無奈的光......”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秋舞燕揉揉眼睛,從層層銀杏葉鋪成的天然軟塌上站起身來,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那張英俊的臉,秋舞燕不禁輕輕微笑起來。她匆忙伸出白皙的手掌,在銀杏葉上沾取了幾滴露珠,抹了抹臉頰,又整了整頭髮,仰頭看向藍色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