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就對了!”沫離殤故意嘆氣道。
“海尊何出此言,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海王陌昇隨即轉向沫離殤。
“海王封我為送親使者,我有辱使命啊!按照禮制,海族公主必須乘龍舟登陸地,方可離去。沒想到那天族之人卻派來了一個什麼無瑤公主還有無塵天神,於半途之中將花轎劫走,我氣憤不過同他們大打出手,奈何他們人多勢眾,我只好忍氣吞聲,回來覆命!”秋舞燕剛離虎穴又入狼窩,沫離殤希望海王能夠設法將秋舞燕帶回來。
“什麼,你是說無瑤天神和無塵天神親自下界來迎親?天族如此興師動眾,莫不成那調換新娘之事正是天族為之?”海王陌昇急切開口。
“陛下,這調換新娘並非易事,我想即便是天族所為,那我海族之內必有內應助之!我看今日六皇子陌塵一直未曾現身,也不知到哪裡去了,不知海後可清楚?”海妃若汀故意將嫌疑引向海後芷藍。
“若汀!我就不明白了,你汙衊我不成,轉而又來汙衊
我的塵兒,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塵兒身為海族最小的皇子,豈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不會是塵兒,我看你這麼坐立不安,那個內應該不會是你吧!”海後芷藍反唇相譏。
“你,你......”海妃若汀氣得指著海後,顫慄不已。
“夠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要事同海尊相商!”海王陌昇咆哮起來。“另外,既然你懷疑塵兒,那我就派你親自去看看他到底在幹些什麼!”海王轉向海妃若汀鄭重吩咐。
“是,臣妾領命!”海妃若汀耀武揚威地領命而去。
“天族連天媒都棄之不顧,獨獨衝著秋舞燕而來,而且無瑤和無塵天神親自下界接應,莫非那鑰天之力真的在秋舞燕身上!”見眾人散去,海王陌昇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這個不太可能吧,我自打收舞燕為徒以來,她資質平平,同凡人無異,那鑰天之力豈會在她的身上!”沫離殤連連搖頭。
“不瞞海尊,我父皇臨終前,曾給我留下幾句謎樣的話語‘明月隱海上,鳳棲九天木’,不知你對此可有解?”海王陌昇故意狡猾地隱去了後兩句。
“明月隱,當為日升,這指的不就是海王您嗎!”沫離殤怎能不知海王的用意,順勢恭維起來。至於這“鳳棲九天”我可著實無解了。
“你可記得陌泱公主曾說那引鳳釵化身綵鳳翩然飛至秋舞燕手中,據我所知,那天族的引鳳釵乃真正的天鳳才能擁有,而且那鳳釵要等天鳳誕下皇子之日,用新生兒的血點亮鳳睛,鳳釵才能化身綵鳳,於危機關頭護得皇室血脈,為何陌泱手中的鳳釵竟無端點亮,而且朝秋舞燕飛奔而去呢,難道她才是命定的天鳳?”沫離殤若有所思地分析起來。
“這實在是一個意外,陌泱公主外出尋找我們之時,不慎中了地靈一族的靈四七之毒,為了尋找解藥,我們一路找到了地靈族的老巢,意外之中那引鳳釵曾刺破舞燕的手掌,或許正是那時她的鮮血不小心濺到了鳳釵之上,點亮了鳳睛。”沫離殤故意混淆視聽。
“不行,這其中必定有古怪,明日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天族,將人要回來,我就不信那天神敢堂而皇之地扣下舞燕姑娘!”海王陌昇沉吟片刻,“海族的一切就暫時交給海尊打理了,我去去就來!”
再說海妃若汀奉了海王之命,大張旗鼓地帶了幾隊海兵將陌塵的宮殿層層包圍了起來,隨即大搖大擺地推門入室,來到大殿之中,卻不見陌塵的身影。
海妃若汀心中喜不自勝,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陌塵說不定是做了虧心事,早已逃之夭夭,剛想回去跟海王覆命,卻聽得內室之中傳來一陣響動,抬頭望去,陌塵手中拎著一個酒壺腳步踉蹌地自內室之中走了出來。
“海妃娘娘,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嗎?來,幹一個!”邊說邊將酒壺舉到了海妃若汀身前。
若汀見狀,嫌憎地一把推了出去,拿出絲帕掩住口鼻道:“臭死了,快將你這破酒壺拿走!”
“海妃娘娘不喝,那我自己喝罷,今日父皇、妹妹大喜之日,我心中高興,心中高興啊!”說罷舉起酒壺仰頭灌下,隨即不勝酒力一般順著內門滑倒在地。
“你實在是......”海妃若汀氣憤地拂袖而去。
看著海妃離去的背影,陌塵的嘴角閃過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