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看著蕭北辰，從那些剛剛浮現眼前的景象來說，他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太多的經歷了。
“這裡，是我的夢麼？”舒兒想要忽略這種讓他極度不適的氣氛，不禁自問道，“可我剛才看到的是怎麼回事……”
蕭北辰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舒兒。
二人對視良久，舒兒作為一個少年人眼中獨有的生機與活力，蕭北辰眼中看淡一切、埋藏著深刻絕望的眼神，都讓對方心底有了一絲觸動。
“你怎麼這麼快就又回來了，”蕭北辰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快速從舒兒的眼上離開，四處移動著，“我給你的東西學會了嗎？”
“沒有，”舒兒搖了搖頭，他感到自己腦袋此刻輕微疼痛，“我剛醒沒多久就又昏了。”
“嗯？”雖然看不見蕭北辰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語氣和正常人的思維來看，他應該是很驚訝，只見他小聲嘀咕道，“難道是走火入魔了，不應該啊……”
“什麼？”舒兒眯了眯眼。
“沒什麼。”蕭北辰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伸出左手，摸向了下巴，“難道這小子經脈有問題？”
舒兒見狀，也沒多問什麼。因為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解開胸前的衣服，露出那個令他惴惴不安的黑點。
“嗯？”正在思考的蕭北辰見舒兒露出胸前黑點，不覺有些驚奇，“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知道。但是就是它讓我再次陷入昏迷的。”
舒兒只得如此回答，他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蕭北辰蹲了下來，仔細打量著舒兒胸前的黑點，眼神之中充滿不解與思索。
“知道什麼？”蕭北辰疑惑地看著舒兒，片刻之後他回答道：“不是，和我沒關係。”
“這裡是什麼地方？”
此刻的舒兒忽然把一切都連起來了。
之前因為慌亂，他並沒有意識到—他已經第二次來這了，而且剛剛醒來時他並不像在家中。
他可能已經不在柳凌城了。
如果說是做夢，從一開始，面前這個男子給他的感覺就不太像夢中人。
“這裡？”那男子抬頭看了看上方，輕笑道，“簡單來說，我們現在在你手中那把劍裡面。”
“什麼？”聽到此處，換作任何人都得吃驚不已，舒兒更不例外。
“這裡是……”舒兒看著手中之劍，“器間！？”
“不錯……”蕭北辰有些驚訝，“我還當你知道。你進來之前這把劍的上個擁有者沒和你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