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頓市在伊蘇南部最富裕的首都中心經濟區邊境,由於靠近格蘭,這也成了南北連線的重要樞紐,三流九教匯聚於此,往來的人物各行各色。由於基米山脈與格蘭要塞的原因,這些的南方人們並不擔心獨蘇會打過來,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對此漠不關心。他們一直都在各司其職,農民在務農,工人在務工,神教徒在誦經,基本上與世無爭。而那些商人只想著賺錢,公子哥想著操妹,整個伊蘇超過百分之八十的軍人早已被調往北部參戰了,他們都在按往常一樣平凡的扮演著自己所屬於這個國家的角色。
市郊的空氣很清新,查爾頓市的市政府要員正在“微服視察”。說是微服,市長烏爾烏穿著輕便的毛衣,毛衣被他肥碩的肚子硬生生頂起,一襲便裝的他,只有那頭髮還梳得油光蹭亮,表明他看起來很拽,不然滿臉橫肉的他就像是被人打成腫了的皮球,他牽著一條黃毛犬,看上去還真的一副閒情雅趣的模樣。說是視察,他身邊也跟著幾個平日裡的下屬,在這個工作時間攀談。市郊上也有不少行人往來。
“普米爾,最近上頭派發的經費少了太多,查爾頓市的公共建設進入了緊要關頭,錢可遠遠不夠用哎...一想到不然改善市民的基礎生活。我的心就痛不如生。”烏爾烏嘆道,若不是他那醜陋的樣貌,說不定還真有幾分為人父母官的模樣。
“前線吃緊,要不是那些北部戰事緊急,當局籌集軍費,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身為政府顧問的他答道。
“那些獨蘇的垃圾,侵略我們的國家,蹂躪我們的國民,身為男人我恨不得親自上前線參軍殺敵,為國拋頭顱灑熱血,將獨蘇人乾淨殺絕!”烏爾烏大聲道,肥胖的肚子抖動的,顯得滑稽可笑。
“市長閣下,查爾頓市需要你的光明領導。”旁邊陸陸續續有人拍馬屁起來,這時的烏爾烏才開始得意的笑笑,“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需要國家有難,國家一聲招呼,我立馬衝到最前面上陣殺敵!為伊蘇的國民獻出我寶貴的生命。”
他莊嚴的宣誓著,享受著別人像裝又不像是裝的崇敬的目光,他的幾個同僚臉色有些怪異,而他自己心裡頭則很激動。他想:我這麼高大的光輝形象樹立了下來了,年底的稽核應該過關了吧?
正在這時,他感到大地傳來微微的顫抖,他的手心不自覺涼了起來,而且他可以感覺到他手中牽著的那條狗,似乎是有什麼反應,死死的盯著遠方的地平線。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道了一股令人恐懼的戰慄之意。
“那是什麼?”不知道是誰發出聲音,無數道驚駭欲絕的目光望著地平線上面捲起的漫天塵煙,鐵蹄踏至令的大地顫抖,烏爾烏腳一個不穩,翻到在了地上。知道遠遠地看見逐漸清晰的灰黑色輕騎兵時,他滿面橫肉上都是不可思議之色,呢喃道:“獨蘇...軍隊!”
沒錯!正是獨蘇軍隊!獨蘇人殺進來了!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突破格蘭要塞的?”
整條訊息直接讓這群人炸開了鍋,也在隨後迅速的以訛傳訛波及整個伊蘇南部。
獨蘇人攻破了格蘭要塞,他們要來報復了!
市郊所有人都是拼了命的往查爾頓市區方向跑,獨蘇的部隊雖然也在前行,實際上速度並不算快,因為打進南部的條咽喉的魚刺只有那麼一小根,蜜雪莉雅並不會讓他們看出自己的虛實,只是營造出一種千軍萬馬的感覺,以此來打亂伊蘇方面的神經。
而對這群安逸得怕死的廢物來說,在他們眼中,前方就是一列又一列的獨蘇士兵,源源不斷的向他們湧來,只要被他們追上傾刻間就能把他們吞噬,他們拼了命的跑,不久也許是兩者距離被拉近,他們能聽到密密麻麻的槍聲響起。
火舌肆虐,有很多跑在後面的人民打成了篩子。市郊幾百號人都在驚恐的抱頭鼠竄,而最前頭的當屬那烏爾烏,他牽著大黃犬,臃腫的身軀顛婆地走著,卻格外的快。
普米爾一旁慘叫道:“市長,你不是要衝上最前線拋頭顱灑熱血嗎?獨蘇人攻過來了!”
烏爾烏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懂什麼?我現在不就衝在最前線!回市區,我要集結有生力量進攻,將獨蘇人殺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