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藍莫長老贏了之後,剩下的十一個護法長老竟然聯手偷襲,擊敗了藍莫長老。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術門也有術門的規矩。
術士之間對決,基本上都是一對一。
通玄湖大會上,張道然的車輪戰,已經夠無恥了。十個人聯手對付一人,就算是六道門的術士也做不出來。
我藏在暗處,心中也是怒火中燒,為藍莫長老不值。
“咳!”
為首的護法長老臉色並不好看,乾咳一聲:“非常時期,自然要有非常之法!你的道行忽然暴增,我們單打獨鬥可能不是你的對手!無奈之下,只能聯手。我知道你輸的很冤枉,不甘心,可是蠱苗存亡之際,我們也顧不得那些陳腐規矩。”
“你們也知道蠱苗在生死存亡之際?”
藍莫長老大怒:“居然如此,又為何內鬥,讓旁人有可趁之機!你們難道不知道,五毒門已經掃空了苗疆外圍的苗侗!用咱們的同族去煉製五毒冢!你們只顧得內鬥,可曾想過同族的安危。”
藍莫長老這番話,正氣凌然,說的護法長老們都是抬不起頭來。
他們自知理虧,也不回答。
為首的護法長老依然是自說自話:“藍莫!你是六道門的奸細也好,不是六道門的奸細也罷。如今蠱苗內鬥,確實是你我的責任。不過,為今之計,只能是把你當成六道門的奸細,殺雞儆猴!震懾暗處那些蠢蠢欲動的宵小之輩!”
藍莫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長大了嘴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別說是藍莫,就連我在後面聽著,整個人也是呆住了。
我一直以為,人的無恥是有底線的。
但是,這護法長老的一番話,再次重新整理了我的底線。
冤枉人,竟然還能冤枉的如此大義凌然。
當年秦檜在風波亭誣陷岳飛,應該就是這樣振振有詞。
我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大喝一聲,從陰影中跳了出來,仗劍站在藍莫長老的面前。
藍莫長老見到我,連忙問道:“怎麼樣了?救到了嗎?”
我背對著藍莫,不敢轉頭回去,怕看到他眼睛中的失望,緩緩搖了搖頭。
“哎。命啊。”
藍莫長嘆一聲,便不再說話。
看起來,他已經是認命了。
在命運面前,就算藍莫這樣蠱術精湛的蠱師,也只能嘆息。
“你是什麼人!膽敢闖入蠱苗聖地!”
護法長老們的眼睛都是盯著我,眼睛中兇芒閃爍,惡形惡狀,似乎要吃人一般。
我的目光在這些道貌岸然,實際上卑劣無比的護法長老臉上掃過,冷聲道:“在下鬼道門陰差李布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