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含著怨恨與不甘,竟還有幾絲不捨。
梔羽跪在花兒消失的此處,痛苦的嘶喊著。砰的一聲,像是有了什麼東西在梔羽的腦袋之中炸裂開來。白光乍現,照亮了整處山林。
羽族宮殿中。
此前人世間的場景在腦中不斷放映,梔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中劇痛,可他的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他不過依舊是個懦夫罷了,對於一切事物,他從一開始便是選擇的逃避。他從不敢正面去面對,就連斷了情絲,便都是他不願忍受失去花兒的痛苦。不過情絲留下對他而言也是無用的,就像花兒所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何為愛。
梔羽心中是萬分瞧不起自己的,他冷笑一聲,又用力的去按壓著太陽穴。
轉而,頭痛緩了不少,他才又望向了那籠子中的玉瓶,那玉佩還是緩慢的漂浮在籠中。
看來,那小貓也是靜了下來。
梔羽嘆了聲氣,轉而又坐回了玉桌前,為自己按摩著腦袋。
此刻,有一侍從端著一個小罈子進了門,他喚道:“二公子。”
梔羽疑惑抬頭,問道:“何事?”
侍從道:“西王母座下仙子小棠,送來了一罈玉釀。”
聞言,梔羽瞟了一眼侍從手中的酒罈,淡然開口道:“喚她拿回去吧,我平常不喜飲酒。”
那侍從聞言,又道:“那仙子道,這是她用果子泡的,不醉人。”
聞言,梔羽一驚。
耳中隨即傳來一個女子熟悉的話語:“我見郎君在成婚時醉熏熏的,便想著給郎君泡一罈酒,我是用野果泡的,應是不醉人的。”
梔羽轉而又望了一眼侍從手中的酒罈,淡然道:“放下吧。”
秦王宮中。
幽臨宮內,骨狸坐在寢宮的床上。她憤恨的抹了抹嘴。腦中回想的全是那個臭男人惡毒的言語。
今日那個臭男人是犯了病了吧,沒事發什麼瘋。
骨狸氣憤的踢了踢腿。
儀南正巧這時進了屋,她抬眼便見骨狸如此,她疑惑問道:“美人,怎麼了?”
骨狸聞聲望去,見是儀南後,她搖了搖頭道:“無事。”
儀南卻也不再多問,她從袖中掏出了先前骨狸贈與她的金葉,她道:“美人,這金葉流連我已能運用自如了,沒想到這東西真是厲害,我用它刺入樹幹中,竟能一下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