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時,隕潭子便都出面來打跑那些說閒話的魔界之徒們。有著隕潭子撐腰,曲奈也開始活得率性起來。許是魔界便是如此,這裡的每個人,都沒有規矩的束縛。唯一的規矩,也只有遵從魔君之令。
可這麼久了,她倒是也沒有接到魔君的一條命令。
榮利與傀七便每日都像兩個連體嬰一般,玩玩鬧鬧的。榮利對曲奈便還算是客氣。可傀七卻依舊是直言不諱的道出他是多麼嫌棄曲奈的這張臉。
生下來便是這個模樣,曲奈除了神傷,也沒有多餘的辦法。她現在不過便是魔君帶到魔君的一位普通的一個女子,即便是跟魔界幾位護法都認識,得以他們關照也好。她總顯得與這魔界格格不入。魔界每人都議論著她是凡界來的女子,長相醜陋卻還窩在魔界吃喝不愁。如同吸附在禽獸身上的血蟲一般。
魔君,對於曲奈來說,便是個神一般的存在。雖是每隔個幾個月才見魔君一面。可魔君的每次出現,在曲奈的眼裡都像是鍍了一層金光了一般。曲奈自然是知道,她這個魔界之人口中的血蟲,哪能跟魔君有什麼關係。她雖是魔君帶來的,可自帶來的那日之後,便再也沒有跟魔君有過什麼接觸。
她,必須要為自己和魔界做些什麼。她想要離那大殿之上的魔界再近一些,而不是像是魔界眾徒一般。每隔幾月,才得見一面。或是讓自己更加融入這魔界之中,更像是魔界的一份子。讓他人更看得起自己。
她把自己鎖在了屋內,足足一百年不眠不食。每個人來駐足敲門她只應聲卻是拒不出門。隕潭子擔憂她的狀況想破門而入,曲奈卻也只是阻止。
魔界人人都說魔君帶來的人類女子瘋了。只有曲奈知道她自己沒瘋。她受了魔君的法力,若是再潛心修煉。再鑽研下變化之術,自己的臉豈不是也能有變化。
一百年轉瞬即逝,當曲奈從屋內而出時。迎接她的隕潭子都傻了眼。隨後而來的榮利直接驚呆在了原地,傀七都差點昏了過去。
出屋的是一身紅衣,長相美顏至絕的女子。女子面板白皙如雪,眉眼一閉一睜之間,竟是脫塵絕世。一頭墨髮披散及地,如流淌的墨河一般。女子見了來人,捂嘴一笑道:“大家……好久不見。”
一顰一笑間竟是添了幾絲媚意。
隕潭子聞言一臉的不可置信,忙跑到了女子面前,把女子的臉摸了個遍。
隕潭子忙道:“你不是曲奈吧!若說這是曲奈,那這臉不過是幻象吧!過會就恢復原狀了吧!”
“我真是曲奈呀曲奈!”曲奈忙推開了隕潭子摸在自己臉上的手。
傀七清醒了過來,他雖是不可置信,卻還是有些許嫌棄道:“切,不過是個幻象,是我也能變出來的。”
曲奈聞言,笑了一笑,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而後道:“雖是幻象,卻是永不會恢復原樣了。”
“怎麼可能!”三人皆是驚呼。
見此情況,曲奈倒是一笑,她又道:“或是說,我早已失了原本的相貌了。不過是還可維持如此凡身肉體罷了。世間萬物,我早已都變了個遍。”
三人皆是傻了眼。
魔界傳了開來。那個人間女子,變換了個模樣,似為天人之貌。無論何人,都無不為那張容貌驚歎。皆說那是他們所見過最美的女子。世人皆叫她無相,傳聞她可變化萬物。如此傳聞倒也不是假的。她整日練功修煉,她的修為一日比一日高,甚至都快超過了隕潭子幾人。她跟隨這隕潭子幾人處理魔界事物,魔君也開始慢慢的注意到了她,封了她魔界護法之位。對於凡塵的人,她的心狠程度,比之隕潭子榮利傀七來說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她為人時所呆的村落。雖她已屠了乾淨。可每過了幾年,又到了有人寄居之時,她總會又去把它屠個乾淨,直至最後,那片地方已無一人敢靠近,整片山野都充斥了孤魂野鬼。她最喜一身紅衣,紅衣如同鮮血的顏色一般,讓她喜悅。她變得更像是魔界之人了。或是魔界之人都開始以她為榜樣。
她過得很開心,就算是六界如何議論他們魔界也好。說他們殺人飲血,十惡不赦。他們魔界眾人都只笑談而過。
曲奈的修為愈發而高,護法之位都已容不得她了。她被世間稱為奇女子,才短短几百年,且是個凡身肉體之軀,竟是修為層層突破。頓時她名聲競走,六界皆都知曉無相曲奈此人。至此魔界,多了無相大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