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白虛弱地望著錢小沫眨了眨睫毛,試著囁嚅雙唇,錢小沫的手卻輕放在她的唇瓣上,阻止了林菀白。
“你不要說話,儲存自己的能量,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放心!”
錢小沫握緊了林菀白的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上。
鐵籠外,黑衣人吃得不亦樂乎,風吹過,都是陣陣飯菜香,誘惑著錢小沫和林菀白的肚子咕咕響。錢小沫咬著牙關,摟緊了林菀白,望著天邊混沌的墨色,嘴裡輕輕地哼著小調兒,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腦海裡不斷地重溫著和雷銘的過往。
她所能記得的那些過往,一遍一遍閃現,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了錢小沫的信仰。
鐵籠外有一盞特別亮的燈光照在她們的身上,像是夜間運動場的照明燈,特別的亮,範圍也特別的大。光線長時間照在她們的身上,卻也是說不出的火辣滾燙感。錢小沫體內的水分也在迅速蒸發,更別說林菀白了。
下午淅淅瀝瀝的小雨根本沒能緩解她們的飢渴,錢小沫張開嘴,伸著舌頭,盼著今晚還能再下一場雨,只是,但看樣子短時間裡是不會再下了。錢小沫無奈地合上雙唇,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
除了等待,她什麼都做不了。
等待……等待……
錢小沫已經習慣了等待,每一次都是等待雷銘的到來。
這一次的等待也不例外,但所幸,每一次雷銘都會來。
早一點,晚一點,至少他都會出現。
錢小沫抱緊了林菀白,微眯著眼呢喃著,“我相信雷銘會來的,他一定會來!”
可結果,直到天邊破曉,雷銘也沒有出現。
又是一整天,錢小沫和林菀白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因為第二天雷銘也根本沒來。
第三天,雷銘還是沒有出現。
從看守的嘴裡錢小沫得知,奎因再次發出了戰書,但雷銘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前線的戰爭愈演愈烈,雙方都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好像,雷銘根本沒有擔心奎因會對錢小沫和林菀白做出什麼事,依舊肆無忌憚地勇往直前和骷影盟的部隊戰得你死我活,簡直成為了骷影盟內部私下不得不討論的一號人物。
看守私下都會議論這場戰爭和雷銘,他們都不知道雷銘長什麼樣,因為戰場上衝鋒陷陣的雷銘總是把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身上穿的不是軍裝,只是便裝和防彈衣、頭盔而已,並且永遠都衝在最前面。
誰都看不清雷銘的樣子,反而越發讓他們心裡對雷銘有所忌憚和懼怕。
人,往往最恐懼的,就是未知。
聽看守們的對話,錢小沫才或多或少知道外面的情況。
只是,她們的情況卻並不容樂觀。
連著幾天烏雲翻湧,卻就是不肯下雨。林菀白的身體脫水已經很嚴重,滿臉泛紅,她癱在地上沒有任何力氣,精神萎靡,就連錢小沫和她說話,林菀白的意識也是忽而清晰,忽而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