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隋娃,他爸是技校畢業後招工招到廠裡的。
駱一航跟強娃倆人家裡是本地村民。
這幫人來源不一,家境不一,共同點是都在廠裡子弟學校上的學,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人生四大鐵之一起同過窗最少都經歷了六年。
哈慫和東子、牛牛、丁蕊還要加上六年小學和好幾年幼兒園,人生大半都在一起度過。
說到牛牛,牛牛爸爸是廠裡的技術員, 70年代大學生,正經算高知家庭。
不過沒用,現在就數牛牛曬的最黑。
對了,牛牛也是外號,小時候起外號的時候,就是隨便起的,具體為啥叫這個已經記不清了。
只記得,當時牛牛還沒有那個意思。
後來吧,自從“牛牛”這兩個字多了那一層含義,駱一航這幫損友叫的就更歡了。
牛牛的影片是最後一個接通的。
他是真睡了,被電話愣給叫起來的。
看背景好像是在賓館。
可憐的娃,大學學的勘探,畢業去挖洞,哪裡荒涼往哪跑。
今天還不錯,最起碼睡在屋子裡,手機還有訊號。
聽他說幹他們那一行,荒郊野外睡帳篷是常事,手機帶著跟磚頭沒啥區別,他現在扎帳篷扎的可溜了,閉著眼睛都能給鼓搗起來。
牛牛也學壞了啊,迷迷瞪瞪眼睛都沒睜開呢,接通影片第一句,“你大爺!”
這仨人的開場詞,一模一樣都是“你大爺!”,心有靈犀了屬於。
他們對留在天漢的這幫壞慫太熟悉了。
“牛牛,牛牛——,拿酒拿酒。”隔著兩道螢幕,東子又支楞起來了,牛牛叫的可騷柔了。
“伱大爺,我這裡哪有酒。”
“去買去買。”
牛牛罵罵咧咧爬起來,迷迷糊糊穿衣服穿鞋開門往外走。
口嫌體直就是這樣子的。
要麼說老同學呢,從頭到尾外面飛著的幾個,看到大家在聚會,都自覺(哈慫),克服困難(東子,飛枕頭),創造條件(牛牛)參與進來。
有酒,有朋友,還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