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的時候,同樂社第六代班主楊歸芳收攏了聚樂、協和兩個班社,合辦漢調桄桄劇團。新中國了嘛,名字自然不能再用老一套。”
“那時候,也就只有這三個班社架子還在,一共湊出來十多個人。”
“借用馮廟氏舊箱,重新開演。”
說到這裡,桄桄爺突然將她的話打斷,“既然開演了,我應該聽說過啊,怎麼沒找到呢?”
許老師面露悲苦之色,“50年1月重新組劇團,同年8月就散了。”
“啊!”這回是兩聲驚呼,桄桄爺和駱一航一起。
不明白,好不容易重組了劇團,為什麼半年就散了?
“是沒人聽麼?”駱一航問道。
許老師搖搖頭,“聽戲的人還有些,是因為舊箱主娘子馮廟氏收回舊箱,沒法演了。”
又多了個新名詞,駱一航不懂。
桄桄爺懂,痛罵道:“馮廟氏,她懂什麼戲,我老早就看她不是東西,找誰也不能找她啊!”
許老師又嘆了口氣,今天她嘆氣的次數比往常一個月都多。
“那時候只有馮廟氏還存著舊箱,其他散的散,毀的毀,都沒啦。那時候太難……”
桄桄爺也只得,一聲長嘆。
啥意思啊?
駱一航再扯扯張團長。
張團長給解釋說,“舊時候唱戲的服裝道具很貴,戲班自己買不起,就得向箱主租用,就是其他戲種也有的封箱開箱那個箱。”
“當初就只剩下馮廟氏手裡還有箱,要付租金,租金很貴,劇團演戲賺的錢都不夠租箱的,到後來付不起租金,馮廟氏索性不租了,寧可爛在手裡也不租。”
這不就是掌握生產資料的剝削勞動者麼。
這種人就該掛路燈。
想到此處,駱一航莫名的有點發虛。
忙問:“後來怎樣?”
與此同時,桄桄爺也問了同樣的話。
而許老師給了一個完全沒想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