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政的強硬之下,武衝與林松等人,順利出宮。
這只是朝會上的小插曲,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
開年後便是春闈,三年一次,重中之重。
正好趙政殺了兩批人,弄死大波亂黨,需要新鮮血液填補空缺。
一番研討後,這次春闈由禮部、吏部合辦。
主考官為吏部尚書甘惟澧、國子監祭酒孔叔夜,副考官為吏部侍郎程敏,禮部侍郎李文,其他官員若干。
武舉由兵部舉辦,張老匹夫是混蛋了點,但辦正事的時候,還挺靠譜。
下了朝,任平生趁著夜色求見。
趙政道:“任卿啊,今年的春闈可不簡單,蓑衣衛得多注意了。”
“臣下懂得,已在著手準備。”任平生繼續道:“天牢死囚需要臣派人做掉嗎?”
原來是為了死囚而來。
趙政笑道:“不必,都是朕的人。”
“臣告退。”
任平生也不多問,陛下定然有所安排。
時間回退到趙政給武衝打傘的時候。
武衝雖然第一時間跑開了,可他還是發現,小皇帝用傘骨在自己後腦勺敲了三下。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死刑改判三年有期,後來才醒悟,摸著黑半夜三更來到了宮裡。
等候已久的魏瑾,將他迎去了養心殿。
趙政放下手中的木製機關盒,停止摸魚:“武狀元,你說,朕應該如何處置你?”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災已經消了,事後迴天牢便可。”
武衝沒打算撈什麼功名利祿,出天牢一趟,什麼都看到了,兒子也會參加科舉,前途光明,沒有遺憾。
天牢大多死囚也都這麼想的,牢裡待也待慣了,和外頭顯得格格不入,他們這種殺才,難以迴歸平靜的生活。
還是天牢好,枷鎖都是金的,那刑具呢?
鐵蓮花能是鐵的嗎?木驢兒能是木的嗎?
牢裡有個犯了事兒的道士說過,金主定神,可買通陰路,銀主辟邪、驅毒,可保身體康健,玉石主養神,可清心明神蓄養精氣。
在天牢裡待著,說不準比外頭活的更久!
翻翻找找,多有意思!
趙政問道:“充入軍中怎麼樣?”
“若是陛下應允,並不無可,只是....”
武衝知道自己這都是什麼人,天牢裡待了那麼久,沒一個會講話的,個個桀騖不馴,要真進了軍營,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