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池半溪遇著了麻煩。
“喲,這不是池舉人嗎?怎麼在這兒?”
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走進懷春院,嫻熟的摸了把侍女的屁股,坐在池半溪擦的桌子上。
手上帶進來的玉匣,死死壓住了池半溪的抹布。
“王掌櫃,請讓一下。”
池半溪不卑不亢。
“這個總姓王了。”
趙政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側目注視著。
“堂堂舉人,怎麼來這種地方?落得這麼寒磣地步了?”
“掙錢,不寒磣。”池半溪試圖將抹布拿起來。
“掙錢?”
王掌櫃大手壓在玉匣上,連帶著抹布也被死死壓住。
“還是想買甘尚書和孔祭酒的文章?”
王掌櫃讓人倒上二兩茶,有人看他不爽,但敢怒不敢言,也犯不著為池半溪出頭。
他一邊喝一邊笑著:“等你湊足錢再買,可就漲價咯!”
這是實話,每逢春闈,市面上主考官的文章,就會兜售一空。
舉人們想要從考官所作的文章中,猜到題目,或是改改文風,貼合考官的喜好。
今年更甚,主考官有兩個。
孔祭酒的文章,最是四平八穩,平和中正裡,又透著點瑕疵必較,極為認真。
甘尚書的文章,則有些劍走偏鋒,有些思想很極端,偏頗,字字句句都透著激進。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一起,更讓這屆的舉人撓破了頭。
隨著時間推移,更多的舉人來京,這些文章必然會越來越貴,而王掌櫃的書店中,正好有不少存貨。
“王掌櫃,一千文,很快就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