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排除這種可能,等蓑衣衛的訊息。”
趙政點頭,確實是洩題了,我洩的。
不過片刻,任平生也來了。
任平生行禮,隨即道:“見過陛下。”
“如何?”趙政深深地看著風塵僕僕的任平生......身上的蓑衣,沒受損就好,那是他親手編的,有感情。
任平生低頭沉默了片刻,才道:“查無實據。”
此時此刻,參與複閱的群臣,不禁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媽呀,這意思不就是,江淮人就是比咱們聰明一些?咱們這些外州人確實是笨比?
“繼續。”趙政輕聲一句。
任平生隨即道:“所有喊著江淮士人作弊計程車子,臣都已經嚴加盤問,大多語焉不詳,支支吾吾卻拿不出證據。”
“江淮出身的考官,臣也親自審問過,從他們的話語之中,臣可以斷定,並無徇私舞弊之舉。”
“他們確實和參與會試計程車子有來往,但都是同鄉長輩對晚輩之間的整場往來。”
“雖說有些不妥,但確實沒有做太過逾越的事情。”
趙政皺眉:“你是說,江淮考官與江淮士子,都沒有問題。”
“的確如此。”任平生點頭,對蓑衣衛的監察能力很信任:“應當是江淮士子押中了題,又恰好正逢江淮考官較多,念及同鄉之情,稍微抬了一手,就造成了江淮士人霸榜的局面。”
周繼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咱們江淮人徇私舞弊,他連忙道:“陛下啊,既然沒有真憑實據,不如便解禁貢院吧!也要給士子們一個交代,就用臣等二次複閱的結果,當作會試榜單。”
趙政沒有應聲,而是將將甘惟澧和孔叔夜招來。
兩人入內。
趙政將複閱和審查的結果,告訴他們。
一陣噓寒問暖:“兩位愛卿,這些日子裡在貢院過得如何?”
“尚可。”孔叔夜無所謂,貢院多好啊,還不用見家裡的母老虎,只可惜現在已經查清,不能繼續待在貢院裡了。
“陛下有酒嗎?”甘惟澧只是遺憾道:“居然鬧了個大烏龍,現如今雖然徹查,但科舉的公正力難免受影響,朝廷威信也會受損,這次科舉,只怕是錄用不了多少人才了。”
甘惟澧的話,四平八穩,和他預料的局面,並無太大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