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領取了信物之後,東方善仁拿著那道卷宗,起身,向著那王臣和扶蘇行了一禮。
正要起身離去,只聽道一句話傳來,“殿下,不妨在邊陲蟄伏几年,這東方氏古族可不是尋常大族,乃是老秦三族之一。”
自秦孝公,東方氏奉旨領命便舉全族之力,鎮壓西北邊陲。這東方氏在這西北邊陲蟄伏多年,讓嬴雲川此去,不是沒有一絲敲擊東方氏的意思。
也想給東方氏一個機會,看東方氏的站隊了。
畢竟,天地法則就是這樣。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東方善仁此去西北邊陲凌陽,前往東方氏族地。這只是嬴政給東方善仁和東方氏古族的一個機會,看二者的造化了。
把玩著手中的一方虎符,上面沒有絲毫光澤,只要無盡的黑,平平無奇。
若不仔細觀察,絲毫髮現不了,在這虎符深處,濃墨似的虎符上,墨色的靈氣在不斷的被吞吐,一道道恐怖的力量在復甦。
在那淡金色的小篆上面,有著凌陽虎符四個字。
夕陽西下,血紅的霞光將整座天空染得的宛若血的世界一般。這般的異相當真少見,若不是如此,怎麼會整座咸陽城的人都在駐足觀望。
王宮內,正在伏案批改的那人忽然停下了手中筆,喃喃自語“這下,就看凌陽東方氏了……”
這等景象當真迷人的很,眾人卻不知道在西城門有一輛馬車悄悄的出了城。一輛通身漆黑閃爍著古樸的華光,宛若墨色的玉石的馬車。
那純種的黑鱗馬,蹄爪之間有著猙獰的倒刺,鼻息之間冒著淡藍色的火星,高大的身軀之中,蘊含著恐怖的力量。雙目之中,帶著狂野的獸性,不過此刻卻也安靜的出奇,在這車伕的手上,乖乖的行走著。
整座馬車,上面的靈材內斂的吞噬著四周的天地靈氣。一輛馬車,一馬伕,和不足四人的僕人,王子外放,這般陣仗,當真悽慘無比。
此刻的東方善仁和當時在咸陽王宮中的時候,簡直雲泥之別。
不過,誰又知道,這輛馬車的主人會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公子云川?
坐在馬車之中,是東方善仁擺開黐杌法的修煉之法,不斷的衝擊著周身筋脈。恐怖的力量在東方善仁的身軀中鼓盪,僅僅是一炷香的功夫,東方善仁便已經氣喘吁吁的坐在席上休息了。
咸陽城,距離這西北邊陲的凌陽也有幾日的形成,這幾日東方善仁依舊深入簡出,不曾示人。凡是遇到城池都是由車伕送入卷宗。
這秦朝的地界當真是民安國富,一連幾日,東方善仁等人連夜行走,未遇一強人。不過這兇獸倒是遇到了些,不過都是些小兇獸,剛剛給眾人補充資糧,打打口祭。
墨色馬車奔走在官道上,掀起陣陣塵風,四周的馬車避之不及。一座高達,粗狂,整體用不知名的黑色巨石堆砌而成,上面斑駁的褐色血跡,無不彰顯著城的霸氣。
在那高高的城樓上有著鐵畫銀鉤的四個大字“凌陽古城”,淡金色的紋路,在空氣中散發著一種可怕的意志。
這意志乃是鐵血無比的軍魂之意,此地常臨西北邊荒,距離邊關不足百里之地,是以,敵寇經常攻到這凌陽古城下。
那城牆上的褐色血跡和在四周蔥鬱的林木,以及一個個的小土丘裡面的屍骨便是最好的見證。
這凌陽古城的鐵血軍意來源便是如此,車伕駕駛著馬車,來到城門。四周正在排隊進入城池中的百姓,獵物,商人,無不注目。
因為,到了城門竟然還不獻身,這便可見車中人的身份。
四周的人不住的竊竊私語,對著車內人的身份議論開來。
到了城門,守城的是一身黑甲,散發著寒光,一雙眼目宛若鷹眼一般帶著凌厲的光。射在人身上,宛若刀削一般。
從這守城士卒的身上就可以看到這凌陽古城的整體實力,著實不凡。
車伕轉身入簾,向東方善仁求得王上卷宗,交予士卒。
拿著卷宗計程車卒看著卷宗,臉上神情嚴肅,當即行禮,隨後放行。將卷宗重新歸還之後,眼中的驚駭之色,才漸漸消散,隨後繼續進行檢驗入城的人,卻不知道在眾多商販之後,有一名身著紫紅袍子,面容普通的商販,眼中的精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