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寧肖不由得繞繞頭。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法子,抬頭詢問著古魔:“你在這兒存有血食嗎?”
“有,有有!”聽到這話,魔頭興奮起來了。“我找了好幾個魔頭為我貢奉血食,所以也就存有了一些。”
“那行,”寧肖說著拿出了骨哨。“你拿出一些血食來,我招喚幾隻遠古巨獸出來,讓他們想法子帶你回去。”
“好好!”古魔手舞足蹈起來。“那我就拿出所有的血食來,好好款待他們。謝謝你,終於讓我再一次見到他們了。”
“不謝!”話畢,寧肖就手拿骨哨吹了起來。
留一方位置,在那裡,等你來。
這一別,的確太久,春秋都不足以計數,幾世幾劫,甚至,足可遺忘當初曾相逢過。
應邀而至,那一天必然是這樣的。一路水墨山水,跡痕萍蹤,翩然復翩然,趕赴不垢亦不滅的約定。
你我必然欣喜再見,也許你不喜歡欣喜,也許要不憂不喜。或者說,再見時又需再見。或者說,未逢已是相逢,相逢不必再相逢?
某日,某地,到處流傳著飛來石的傳說你還是忍不住飛來,而我正等候著這個傳說,無暇喜與樂。
人已去樓已空,彷彿你仍未去遠,足跡䒮䒮,迴盪在空谷裡。
因你來過的氣息,即便山石也有了靈意。面壁日日夜夜,已漸知你落花流水的情意。然你終究要遠行,還是要乘鶴西去,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臨別時,你衣袖翩躚,飛舞如蝶。你知我在到那裡,在那老地方、那舊地方,福地洞天,心事溢滿。
天地寂寥,記憶裡默然神會。斗轉星移,宇宙變為微粒,這氣息,我們共呼吸。
……
哨止,周圍的一切顯得極其的安靜。寧肖是耐心地等待著。古魔則是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哈哈!”
不久,一陣笑聲從虛空中傳了過來。
“寧肖,你這次可招喚了我們很多的過來喲!你有那麼充沛的血食來接待我們嗎?”
“哈哈!”
這次發出來的笑聲是那古魔。它還豪邁地大手一揮。
“弟兄們,你們儘管地來吧!我這兒的血食足以讓你們吃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