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坐在地,戴上了護甲,調好了音,順手一勾,琴聲清脆通透,宛若上好的茶水滑過喉道,徒留清香。
要說這彈琴,前世她從四歲開始彈,一直到二十四歲,大大小小的獎盃拿了不在少數,聽了她琴聲的人,都忍不住誇讚。
這次,也一定!
手指輕巧一勾,鬱小滿拿了首自己最熟悉的曲子彈,只聽得琴聲忽快忽慢,動人心絃,勾人心魄。
揉,勾,戳,彈,壓,彈。
多種技巧被她盡數使出來,等到一曲結束,鬱小滿起身,果真看到白三娘不可思議的目光。
“怎麼樣三娘,我的技藝不錯吧?”鬱小滿問道。
三娘收了收神,手裡的瓜子竟然都忘記磕了,乍一聽到她問,立馬將嘴裡的皮吐了出來,眯著眼重新打量她。
“說吧,你的要求。”
鬱小滿一聽,就知道這事成了。
她將自己的要求一說,無非就兩個問題:彈琴的時候要不露臉讓人看見她長什麼樣,以及每個月得到的銀子東樓六成她四成。
白三娘倒也爽快,立馬答應下來,反而覺得這樣不露臉的方式更神秘,那些有錢多到沒地花的達官貴人們,最喜歡的,還是這樣的招數。
到時候左一個靜音,右一個鬱小滿,保管不讓東樓大賺。
商定了事宜之後,鬱小滿才出了東樓。
她與白三娘約好,為了時間方便,每次她的表演都安排在傍晚時分,這樣可以錯開鬱府眾人,還可以避免被有心人看見。
喜翠有些擔憂的詢問:“小姐,這樣能行嗎?”
鬱小滿倒是看得開,嘆了口氣:“不管能不能行也得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房嫡的多看我不順眼,我要是不搞點錢隨身攢著,指不定哪天就要被她們穿小鞋了。”
喜翠點了點,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反駁。
鬱小滿商量好了事情,心情正是愉悅,回府的路上看著有賣糖葫蘆的還拿了兩串。
與東樓互相合作的日子已有半月,大都的人都知道東樓又新來了個脾氣怪異的美人,彈的一手好曲,最主要的是從來都不露面,彈曲的時候永遠以紅簾擋身,徒增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