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兩步,拿起凌風的車鑰匙,“車借我用一下,我會回來的,你不用擔心我。”
不擔心是假的,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關心的話,她就跑遠了。
“你快遲到了,再晚一分鐘我就把資料給警局了。”
一路飛過來的俞思藍還沒有感受到頭上傷口的痛,先被戚修遠的話氣得頭痛,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檔案。
她大步走了過去,小老虎一樣把檔案全都撕碎了,她怒道:“戚修遠你別太過分了!”
“哈,我過分?”戚修遠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俯視俞思藍,他猶如修羅一樣開口道:“你搶了我的公司說我過分?你和白榭合夥把我砸傷說我過分?俞小姐你還真是白蓮花呢。”
他以威脅者的姿態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中,故意忽視眼前這個倔強女人的眼神,冷冰冰道:“你撕了這一份檔案,我還有很多份,把資產轉讓書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哪怕戚修遠比俞思藍高出很多,但是她的氣勢絲毫不輸,只不過為了白榭,她往後退了兩步,她沒有說話,因為白榭的死穴讓她不能動彈。
不說話的女人讓戚修遠挑了挑眉,他見過的俞思藍,要麼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要麼就是眼睛含恨,還要對他的憤怒,這麼忍氣吞聲的她,倒是難得一見,這樣的她讓他的心情愉悅了幾分,一絲熟悉感就這麼浮現在心頭。
他往前逼近了兩步,不顧女人的掙扎,伸手死死捏住俞思藍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不是仇人之前?”
“不認識!”俞思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的記憶裡,她和他一開始就是仇人,哪來的不是仇人之前?
戚修遠皺了眉,他鬆開了她,雙腿交疊坐到了沙發上,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纏著紗布的頭上。
她受傷跟他沒關係,不過他總有一種想去關心的錯覺,這種錯覺從她出現就一直有,他在要求自己不要去看她的頭。
“快點兒交出來吧。”戚修遠手指輕敲茶几,目光隨之落在了餘暉灑進房間的地方。
那裡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很好看。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只要我一個電話,白榭的一生就毀了,你不會不知道後果吧。”
戚修遠的話在俞思藍耳邊炸開,她最後選擇了投降,雖然白榭打了她,那也是被逼急了,她不敢拿白榭的一生開玩笑。
她苦笑一聲,“戚修遠你贏了。”她邊說邊從包裡拿出了準備好的檔案,扔過去:“可是你別太過高興,你欠我的,遲早要還回來的。”
戚修遠得意洋洋地接過俞思藍遞過來的資產轉讓書,抿著嘴暼了一眼手中的東西:“謝了,俞總,恕不奉陪。”
隨即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俞思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