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幹吧兒說:“我們要把姓賈的姓中的選票爭取過來,還有東街的邊緣人物比如潘小鬥、潘小簍、潘大喇嘛他們也儘量爭取過來。”
楊老鷹把許文玉在吃飯桌上講的潘珍珠和她老孃暴打二虎媳婦的事說了一遍,最後他說:“我講這個事是想說東街人也不是鐵板一塊,內部也是矛盾重重。”
楊老鳶表示同意楊老鷹的蔞西瓜理論:“現在的東街看上去就像放了一夏天的蔞西瓜,外表看不出什麼,裡面其實早爛透了。只要輕輕一碰,就徹底完蛋……”
……
正說得熱鬧,突然大街上傳來一陣滄桑高亢的歌聲,打斷了人們的議論聲,大家側耳一聽,唱的是《光棍哭妻》:
“正月裡來鑼鼓敲,
鑼鼓敲來好熱鬧,
去年還有妻跟著看,
今年無妻自己瞧。
二月裡來是青春,
家中撇下了兩條根,
裡裡外外一個人,
兩個孩子纏了身。
三月裡來是清明,
家家戶戶上墳靈,
光棍我也把墳來上,
守著新墳哭到天明。
四月裡來二十八,
孩兒哭著要媽媽,
急得光棍雙腳跺,
兩行眼淚落啪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