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君蕭凌從慈安宮出來,去了趟丞相府,自知勸說舅舅無果,便直接去找了皇兄,將林氏所有計劃和盤托出。
他自知從不是什麼帝王之才,亦知四年前那場奪位之戰,動亂是多麼驚心動魄,內亂中大昭四分五裂,是皇兄雷霆手腕,力挽狂瀾。
他身為臣弟永遠忠心與皇兄,視他為大昭的皇帝!
禁軍侍衛來報,“皇上,凌王,有一位自稱沉璧國太子的人,求見。”
君霧沉和君蕭凌對視一眼,眼中劃過驚訝之色。
“速請。”
司溫言走了過來,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按著禮節行禮,“沉璧國太子司溫言,見過大昭皇帝。”
“大昭皇帝見到孤,似乎很意外?”
君霧沉承認的點點頭,“怎麼,是太后和林丞相開的條件太小氣麼?”
司溫言也沒遮掩,很坦誠的將太后親筆書信和同凌王虎符一併交給了他們,“條件很令孤心動,但孤知道愚蠢之人成不了事,這些條件不過是紙上談兵。”
“拿它們來找大昭皇帝,孤才能得到真正的實際利益。”
君霧沉接過後掃了一眼,問道:“那太子想從朕這裡,要到什麼好處?”
司溫言並不著急,胸有成竹地道:“待到事畢後,孤與皇上有的是時間商量。”
在看到凌王與皇上站在一起時,他已經知道,這回佈局他贏了。
大昭的太后和丞相還在白日做夢,根本不知道他們手中認為的最大王牌,凌王殿下,從來不跟他們是一條心的。
都是聰明人,君霧沉也直接道:“那還得勞煩太子去趟凌王封地遊山玩水一番了。”
“事成後,太子也有功一件。”
司溫言微微頷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孤不能停留太久,以防有林丞相的眼線監視,告辭。”
司溫言和君霧沉都是爽快人,兩人不過幾句交談,就已經統一了戰線。
在送走司溫言後。
君蕭凌嘆道:“看來林氏那邊已迫不及待了。”
君霧沉點了點頭,望著遠處層巒疊嶂的山峰,眼中殺意盡顯,“你再去添把火,朕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們做戲了。”
“是。”
景和四年冬,臘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