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同道稍安勿燥,”鐵戰已升至三丈高,身後跟著楊首座,焚雲谷一位老者,正儒門一位中年文士,大成寺兩位武袍尊者,俱發出金丹威勢,“我四大門派既稱為正派人士,自不會以勢壓人。但凡事皆講一個理字,遺蹟由我們發現,又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才找到入口,自是以我們為先。其餘門派若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但若自行其事,不把我等放在眼裡,莫怪我等不客氣!”
眾中小門派及散修眾修士大部皆駐足觀望,而幾十人乃無視繼續往入口方向前進。
鐵戰頓時大怒,道:“莫非以為我等不敢動手嗎?”擎手抽出寬闊的飛劍,瞬間發出十餘丈的匹練劍芒,其間環繞手指粗細的電光,宛若龍吟之音,便斬向無視四大門派的眾人。
這幾十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竭力逃散,只有一人似乎被嚇傻了,呆立茫然。剎時間,劍芒微微調整了方向,從此人身邊掠過,劍氣在地上犁出六米深,二十米長的深溝,沙石裸露於外。而此人頭髮豎直,塵土似將衣服染了額色一樣,原本黑色勁裝變成了玄黃。
良久,此人才從中回過神來,拱手道:“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胡兆陽必有後報!”說完,退進人群。
易林與林雨軒對望一眼,師父果然還是手下留情了
忽一人冷笑道:“鐵戰,好大的威風。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你們四大門派還想一手遮天不成?遺蹟本是我瑤雲山弟子先發現的,至今下落不明,焉知是不是你等所為?”
鐵戰望去,只見一鬚髮皆白的老者,雖認識都無交往,乃是瑤雲山門主張成賀,也是金丹修為。沉吟片刻,道:“此事我不知情,等我問下便知。”目視吳非凡,吳非凡便傳音道明事實,兩人言談片刻。鐵戰道:“張道友。此事由我劍門弟子吳非凡給你一個交待,但遺蹟已開,勢不容緩,先將眾弟子送入後再詳談。”
張成賀卻不依不饒道:“若不立到給我交待,誰也別想進去!”
“欺人太甚!”焚雲谷老者怒道,“瑤雲山有何本事,竟與我四大名門叫囂?鐵師弟,不若我等給他們厲害瞧瞧……”
張成賀冷然道:“這便是四大名門正派的嘴臉?說不過便動手,我只有一人,想動手卻是無懼!”
“雲師兄稍等,”鐵戰冷笑道,“原本還想給你留幾分臉面,看來多慮了!吳師侄,帶上來吧!”
吳非凡風度翩翩而至,與四大門派眾人行禮後招招手,眾師弟將一頹廢之人帶了上來,卻見此人手腳被縛,原本清秀的臉盡顯怨毒之色。身後跟著兩人,一位重傷的男子,一位面色戚然的絕美女子。
瑤雲山張成賀怒極道:“誰把我兒傷成這樣?竟廢了修為,我與天玄劍門勢不兩立!”
吳非凡卻恍若未聞,緩緩道:“遺蹟乃張亮,袁和與鄧珊珊三人發現沒錯,三人偶然相遇,發現遺蹟後結為至交,誰料當晚竟施暗算,不僅傷了袁和還欲在袁和麵前,對鄧珊珊圖謀不軌,被我發現。我最恨這種奸詐之人,所以廢去了修為,殺他還嫌汙了我的劍。不知瑤雲山門主可還有話說?”
張亮像溺水之人抓住稻草一樣,聲嘶力竭的疾呼:“父親救我,我還不想死。都是他們陷害於我,這個賤女人勾引我的……”
“別汙衊我,”鄧珊珊言語決然道,“我和袁師兄情投意合,明確地拒絕過你,又如何勾引你?”
“那你為何一再對我微笑?分明是欲擒故縱!”張亮偏執道。